止止疼呢?”
刘二柱是顾不得蛇有毒没毒了,更没心情听陆清详细的解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想知道怎么能让他大哥少遭点罪。
“止疼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长痛与短痛的区别。挺着有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想快好我倒是有办法,只怕他受不住。”
“什么办法?”刘二柱没见过这样卖关的郎中,别人看病都痛痛快快的,但是他是县太爷带来的人,刘二柱又不敢得罪,只能耐着性子问,还得带上讨好的神情。
“烧红的木炭按到牙印上。”陆清说的很轻松,还很挑恤的看了刘大柱一眼。
刘大柱像没听到似的,木木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刘二柱犹豫再三,最终下了决心:“来吧,能治好比什么都强。”
挺十天半个月有多遭罪不说,能不能落下什么毛病都不好说。一时短痛,若能换来久久长长的平安也算值得。
刘二柱明确表示同意治了,陆清拿了块洁净的布叠了又叠,叠成厚厚的一沓,然后把叠好的布递到刘大柱面前。
刘大柱像刚回过神来一样,傻呵呵的望着陆清,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陆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叼着,省得一会儿你咬了舌.头。”
刘大柱看看叠成沓的布,他不太情愿叼着,于是就摇了摇头。陆清可没什么好耐性,他随手把布片递给身边的衙役,一个眼神甩过去。
衙役拿着布上去就往刘大柱的嘴里塞,刘大柱很是拒绝的挣扎了起来。
周宁淡然的盯着刘大柱,刘大柱却顾不上看县太爷的神色了,他一个人又受了伤根本敌不过两个衙役,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被人家硬把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周宁的眉头越蹙越深了,他在心里暗暗的琢磨,这个刘大柱明知道往他嘴里塞布是为了给他治病,他为什么这么抗拒呢?
衙役直接从外面拿了一支火把进来,陆清并没有取什么烧红了的木炭,而是打开他的药箱,拿出比较粗一点银针在火上烧了起来。
不一会儿把银针烧得通红沿着往外冒水的牙印,直直的刺了进去。这痛感非亲身经历不能形容。
刘大柱仰着脖子惨嚎了起来,嘴里又被塞上了破布,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发闷。周宁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隐痛,昨天夜里有个姑娘也想喊上一声‘救命’的吧?
她的嘴里被胡乱的塞了一团破布,她那时该有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心慌又该有多么的恐惧,多么的恨!
血海深仇一定要报!周宁的眼中隐隐的跳动着灼人的火光。
陆清的银针烧了一根又一根,刺了一根又一根。刘二柱拿着手巾不停的给他哥擦着额头上的汗。
很多事说起来容易,看着也容易,做起来没那么容易。就像陆清这一针又一针的扎下去,在别人看来是极容易的。
其实不然,每一针的深浅都至关重要,深了会使毒液渗透到身体里,会加剧病情的恶化,浅了又起不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