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不知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刘二柱在一边急得都直冒汗,有话倒是说啊,大人问话不说清楚怎么行呢?
张刘氏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她急忙站出来替刘大柱解释道:“大老爷,我知道大柱子为什么会酒后跑到山上去。”
周宁转头看向张刘氏:“你知道?”
刘大柱是在老牛家喝的酒,而张刘氏根本没去老牛家,刘大柱跑到山上的事应该没和谁商量过,她怎么会知道?
张刘氏知道大柱木讷,不擅于表达,她生怕县太爷会疑心大柱子,被县太爷疑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谁都知道过堂等于扒层皮,有罪没罪都难逃遭罪。
“是啊。”张刘氏看一眼刘大柱,刘大柱深深的低着头没有看她。她略微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刘大柱的私事本不该由她来说,此时她也是为刘大柱着想,现在屋里除衙门的人也没有外人。
张刘氏浅浅的叹了口气:“昨天老牛家娶亲,娶的是二道沟候家的姑娘,小名叫凤儿。凤儿长的好,人也巧,大柱子上门提了两次亲,凤儿倒没说什么,就是他爹嫌刘家门户太低。”
周宁静静的听着,想不到这里面还有个棒打鸳鸯的故事。看来这个刘大柱半夜往山上跑,是情伤发作了。
“昨天凤儿过门,大柱子肯定是心里难受就想找个没人地方躲一会儿,天又黑他又喝多了,没想到还被蛇给咬了。”
张刘氏待他们刘家两兄弟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看大柱子遭了这么多的罪,她心疼的直叹气。
“嗯,那就好好歇着吧。”周宁转身走了,既然刘大柱没有嫌疑,那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
“送,我送送您吧。”刘二柱激动得都不会说话了,县太爷亲自带人过来给他哥治伤,这简直是可以写到家谱里的荣耀。
周宁回头看了一眼,刘二柱着急忙慌的从炕上爬下来,刘大柱身子一软几乎瘫在炕上。
周宁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淡淡的说了句:“不必多礼,免送。”
刘二柱还是执意的跟着人群走出了房门,目送周宁一行人走回张家的院子。张家院里依然是灯光通明,虽然不像昨晚有那么多的乡亲守着,却有不少的衙役守着。
看到灵棚,刘二柱又愣起了神,真的不敢相信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人都说孤女死了不能在家里停着,尤其是横死的。
看人家还停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有官差守着,多牛。刘二柱的目光慢慢的偏转,见县太爷的帐篷就支在灵棚的侧对面,他咂咂嘴真觉得有点太过于清苦了。
堂堂县太爷就在外面支个帐篷,还支在灵棚旁边,这都不忌讳?这个县太爷真是跟别人不一样啊。
以前听说县太爷到哪个村子去一趟,那个村子就被折腾得鸡飞狗跳的,家家户户都得拿出最好的东西献上去,杀猪宰羊的供养着都供养不好。
这个县太爷连口水都不喝百姓家的,住的居然是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