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吗?你非让他跑这个腿干嘛?家里没人使了?”周宁知道林捕头一天的工作量不少,这点小事没必要非安排给他。
“这又不是咱们的私事。”陆清说完才发觉自己的抱怨显得有些小气,赶紧补充道:“其实主要是我买不到,不知哪来个大客商把云江县所有的芦席都买走了,说是往北方卖。”
“哦?”周宁停下了手,轻轻的把笔放到笔架上,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手笔?”
陆清摇了摇头,他只是听卖芦席的随便说那么一嘴,哪里打听过详细?只听说有这么一桩事,还不知是真是假。
“你去吧,叫林捕头进来一下。”周宁眉头微皱,也不知又有什么心事漫上了心头。
“是。”陆清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林捕头早在外面候着了,见陆清出来急忙迎上前去,怀里抱着一大卷芦席往前一递:“芦席买到了。”
“哟嗬。”陆清很意外他真的能买到芦席,今天陆清不是没出去买,而是跑了小半个下午都没买到,不是一家芦席铺子货卖光了,而是整个云江县都买不到一张芦席了。
陆清刚要表扬他一下,忽然发现这张芦席有一块边缘处还用布缝了个包边,缝的粗针大码的,属实是难看得很,明显不是巧娘的手艺。
“你在哪儿给我弄了这么一张二手的芦席啊?”陆清抬手捏住包边处的布头,抻出来一块让林捕头看:“这是谁家拙老婆缝的?还没我缝的好呢。”
陆清出身于贵族之家,虽然是做下人的,但也是描龙绣凤样样不会。虽然女红的手艺没有,但一点都不妨碍陆清吹牛皮。
也不怪陆清敢夸大口,这针码粗细不匀还有松有紧,勉强算是缝上了,别说好不好看,连不露边都没做到,有的地方还露着芦苇刺呢。
陈福禄也没做过针线活,他哪里会女红?这都是赶鸭子上架,硬逼出来的,自己不缝找谁给缝?
林捕头‘嘿嘿’的憨笑着:“这可不是二手货,只不过天太晚了没买到好的芦席,就这么一张有点毛边的,你要是嫌弃我明天再给你买卷好的。”
“我要那么多芦席卷你呀?”陆清说着从他的手中抢过芦席,丢下一句:“老爷让你进去呢。”就抱着芦席走开了。
林捕头管不着陆清去哪,他迈步走进书房,见周宁正在写着什么,他就站在下首静静的等着。
周宁写的字不多,很快就放下笔,抬头看着林捕头问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人大量收购芦席?”
林捕头光顾着买芦席也没闲心瞎打听,再说卖芦席的也就是一手钱一手货的事,也未必知道买主太详细的信息。
“不知道。”林捕头只好如实回答。
“速去查清此事。”
“查什么?”林捕头愕然,买芦席犯什么王法?为什么要查人家?查什么呢?查给没给钱?还是查人家倒卖芦席有多大的利润?
“查买芦席人的身份,查他们要到哪里去卖,卖给什么人,到底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