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捕头带着兄弟们队列整齐的跟在后面。
昨天的公文上说巳时到十里长亭,周宁辰时从县衙出发,按时间应该是刚刚好在巳时之前到达长亭。
周宁刚走到城门口,迎面一骑飞奔而来。陆清牵着马向路边让了让,以为那人有急事,就让他先进城好了。
那人飞马到近前,翻身下马纳头便拜:“小的给老爷叩头。”
“你是何人?”周宁并不认识那人,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柬,双手高举着呈上:“小人奉御史大人之命前来,给老爷送信一封。”
陆清上前接过信柬,轻轻抖了一下又闻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抬头看向周宁,周宁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把信柬递上来。
陆清还是对秦锦不够放心,他直接打开了信柬,当街就读了起来:“周郎贤弟见字如面,京中一别悠然数月甚是想念。愚兄心急如箭,奈何车马劳顿行路迟缓,恐巳时不能到达长亭。若有迟延且勿挂忧,稍待片时愚兄必到。”
周宁递了个眼神给陆清,陆清折好信柬,从袖筒里摸出几个铜板塞到那人手里:“有劳了。”
那人收了铜板,对着周宁深深一揖:“多谢大人,小的这就回去复命,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说我就到。”周宁面无表情的吐出四个字,那人回了声‘是!’就翻身上马扬鞭而去了。
陆清弹了弹信柬,冷哼一声:“他这是什么意思?派人送封信来,狗屁事没有。”
“就是想让我在长亭傻等呗。”周宁冷冷的说道:“就是等一天他的官轿都不会到长亭的。”
“那我们还去吗?”陆清不知道周宁凭什么断定秦锦不能去长亭了,他就是盲目的相信周宁的判断不会错。
只要是周宁说的话,陆清就坚定的相信不会出错。有时候周宁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判断会不会出错,陆清绝对的相信从不置疑,比他还要相信他的判断力。
“去个屁,回衙。”周宁说着翻身下了马,陆清怔愣的看着周宁,回衙下马干什么?
周宁掸掸衣襟,招手叫过林捕头:“你骑马去长亭等着。”
“我?”林捕头眼睛瞪得溜贺,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我去等着?”
“对,把这身衣服换了,换身便服。”周宁拍了拍林捕头的肩膀:“如果有人到长亭给我送信,你就过一把当知县的瘾。”
周宁都转身走出去有十米远了,林捕头才眨了眨眼,慢慢的消化着周宁说的话。大人的意思是让他冒充知县在长亭等着?
这种事好冒充的吗?林捕头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句啥,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马朝城外走去。
十里长亭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果然是冷冷清清一眼望不到半个人影,衙役上前把长亭的石桌、石凳擦了擦。
林捕头坐在桌边,寂寂无聊的看着太阳,真希望太阳就此一动不动才好,他是盼着上差到,又怕上差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