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抬眼望了望前方:“鳞鳞波光送晚来,千娇百媚斗妍开。丹青妙手难描画,总是盛世降人才。”
“好,好好好。”秦锦有点像回不过神来似的,很机械很敷衍的拍了拍巴掌,下面跟着附和的人也不多。
本来一口气说出五组酒令应该是把气氛推向高.潮的节目,气氛却莫名变得有些诡异,说不清的不尴不尬。
秦锦布局是想让周宁丢人的,结果周宁这个人没丢上,倒是露了脸。这都不要紧,关键是现在怎么办?
继续接这个酒令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虽然大家都有所准备,或许其中也能有几首比周宁要出彩的,但是周宁的速度根本是无人能及的。
就算现在全都能接得上,也还是落在了周宁之后,周宁的这个风头已经压不下去了。这样一来秦锦反而有些下不来台,游戏刚开个头就卡住了。继续如同鸡肋,停下来等于打脸。
酒令不过是秦锦给周宁准备的开胃菜,后面自然还有许多的正餐等着他呢。只是这个酒令只是周宁一人做了,别人就此作罢会不会太明显了?
周宁才不在意他怎么想,热闹是属于他秦锦的繁华,冷场也是冷他秦锦的场。
秦锦沉吟了片时,暗暗的苦笑,何必前思后想,这就是自己的主场,一切由自己做主,我说玩便玩,我说不玩就不玩了,这叫爷有权爷任性。
“周贤弟果然高才。”秦锦一摆手,侍女们开始传菜,歌舞又继续起来。“我想起个好玩的酒令,不如我们玩上一玩吧。”
周宁淡淡一笑:“好啊,甘愿奉陪。”
周宁可是休息的足足的了,不怕他折腾。周宁早料到他故意让自己在长亭死等就是为了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的,然后再出妖蛾子。
一看到画舫周宁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这个秦锦至少也是打着让周宁陪他在船上吃喝玩乐到天亮的算盘的。
当然吃也不能白吃,玩也不能随便的玩,这里面说不定有多少的弯弯绕呢。不是陷阱等着他,也是难关连成串。
秦锦最不喜欢看的就是周宁这副不冷不热、不卑不亢、不咸不淡的德性,哪怕他暴跳如雷的骂人,也比这个死样子要好,这副模样实在是气得人肝疼,又让人有火没处撒。
“酒就这么空喝实在是乏味,寻常酒令又俗气得很,不如玩个好玩的。”秦锦说着吩咐下去,让人准备击鼓传花的道具,又挑出两名侍女让她们到船舱中间站好。
击鼓传花周宁见得多了,就是花落到谁的手里,谁就得喝一大杯或者是出个节目,这都看是谁出的主意玩击鼓传花了。
秦锦命人蒙住了一位姑娘的眼睛,然后开始公布玩法。击鼓传花就是正常的,当鼓声停下来的时候,一个姑娘会问眼睛被蒙住的姑娘:“这个算不算数?”
蒙眼的姑娘若说算数,便是这个人或饮酒或做诗。蒙眼的姑娘若说不算数,那击鼓传花就继续。
听罢规则周宁差点笑出声来,用不用这么弱智?你蒙上一个姑娘的眼,另一个姑娘自然是看你的脸色行事,公平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