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至于吴老太婆的儿子出家去当道士也好,当和尚也好,就是抹脖子上吊也是他自己的事,跟周宁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秦锦‘呯’的一下把状纸拍到桌子上,他都多余看这玩意儿,他知道在断案这回事上,他远不如周宁心思缜密。
周宁在哪方面犯错误也不会在断案这种事上犯错误的,周宁对案子有多慎重他还是知道的。
秦锦的意识忽然飘回了京城,大比之前的京城,有那么一天天气晴和他在酒楼宴请新朋旧友,好不容易才把周宁给拉了过去。
酒席宴上有十多个人,其中有一个是陪着自家公子前来的侍童。平日里侍童是不会和主子坐在一起吃饭的,那天只有一个人带了侍童,秦锦便让他挨着他家公子坐了。
吃饭的时候那侍童扒了一口饭,便捂着嘴跑了出去,回来以后他家公子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饭酸了。大家都在吃饭,没有一个人说饭酸,偏偏他的饭是酸的?
他家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抬手便要打他被周宁给拦了下来。周宁端起侍童的碗,仔细的闻了闻,说:“莫要冤他,这饭是有些馊了。”
却原来后厨的饭不够了,便把隔夜的剩饭热了一下给盛了上来。别的饭都是好的,只这一碗是滥竽充数,就被倒霉的侍童给摊上了,还险些因此挨了打。
事情不大,说说笑笑中很快就过去了,却在秦锦心里留下了很大的印象。这件事说明周宁对下人够尊重,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想当然的认为是侍童在撒谎。
酒楼的饭怎么可能是馊的?这么多公子都吃不来饭馊,怎么偏他吃出来饭馊?人们习惯性的就会认为是侍童在撒谎。
周宁没有直接就认为侍童在撒谎,也没有完全的信任侍童的话,而是去检查了一下那碗饭,这就是个态度,是个尊重事实,力求证据的态度。
这样的人很难会判错案,他得不到确凿的证据是不会定案的。
秦锦的眉头深皱,断案周宁不会出错,那别的方面呢?想来想去哪方面都难。不是周宁一定就清如水,而是周宁为官时日尚短。
就算掉进墨缸里,想要染上色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浸润透了才行。周宁才做了几个月的官,他能出多少错?
看来一方面要严密的查,另一方面要想办法给他制造点事端才行。秦锦又想到了张全利,这个张全利风向明显不对,他跟周宁越来越近乎了,是不是他警觉了什么?
秦锦也不知道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疑心生暗鬼,总觉得张全利的态度有问题,他对自己有着明显的敌意,他难道抓住了自己派去的人?
秦锦深深的后悔只派了一个人去对付他,明知道他有许多的护卫随身。秦锦当时的想法是张全利肯定不能带着护卫逛窑子,如果他身边有护卫,他的人也不会动手,他一个人的话根本没有战斗力。
秦锦没料到的是他派的人要制造出跟张全利争风的假相,难免有争吵之声,这样会惊动守在门外的护卫。
所谓棋差一招,一步没算到,后面就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