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褐绿色绸缎。”
“嗯。”周宁点了点头,陆清的脑袋还真不白给,这么多人就只有他说到点子上了。
周宁之所以兴奋就是因为找到了潘氏女销毁绸缎布条子的证据,难怪把王家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物证。
潘氏不是把物证给藏匿起来了,而是直接塞进了灶膛,一把火烧掉了物证。果然是干净利落,可惜她偏偏遇上了周宁。
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料假哭招来了真祸。捆绑王青的布条子她都塞进灶膛点上火了,谁想得到周宁还能从灰上查得出来布条子的下落。
“但凡丝纱绸缎之类用火点燃之后,都会先卷缩成一团,散发出类似烧毛发的味道。燃烧后会形成黑褐色小球状灰烬,手触即散。”
周宁轻轻的放下木炭:“这些必是绸缎之类燃烧过后形成的,我料它定与床板下的褐绿色布条出自同一块布料。”
既然能断定这些小球球就是被烧了的丝绸,那还有什么好说?肯定就是他们苦苦寻找不着的物证了。
然而周宁并没有就此放弃寻找,他双手伸进灶膛内,把里面的木炭一块一块往外扔,陆清把他扔出来的木炭小心的放到一边。
“不用管,炭灰都没用了。”周宁卖力的掏着木炭,还用手把里面的灰都扒了出来。
“公子,你要找什么啊?我来吧。”陆清看周宁做这种粗事,他特别的心疼也特别的着急。
连灶膛里的灰都要周宁亲自动手用手去扒,他这个下人是干什么吃的?
周宁边扒边说道:“丝绸不易燃,放在火上燃烧缓慢,离火即停。灶膛里总有边边角角的地方是没火的,说不定会有残留的布条。”
陆清悄悄的叹了口气,这个公子是着魔了吗?这案子有那么重要吗?王青可以说全家都死绝了,他就算是被人谋杀的又如何?
连个追究的苦主都没有,周宁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心血来查这桩案子呢?查也就查了,这种扒灰的事不能交给下人做吗?
陆清知道他是劝不住周宁的,只能是想点什么办法帮助他。陆清抬头看到了锅,他说道:“公子,何不把锅拔起来?从上面往下看更容易些。”
陆清此言一出,众人跟着接连赞同,这绝对是个好办法,把锅拔起来从灶台上往下看灶膛岂不是一目了然?
周宁却并不同意这样做:“拔锅会带起风,搞不好的话会帮倒忙的。”
“那就我来扒。”陆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公子,你可是堂堂知县啊,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你做这种事,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啊?”
“让你说的,我干什么丢人的事了?”周宁不在乎灶膛有多脏,他心情舒畅着呢,两只眼睛冒光的盯着灶膛。
“扒灰还不丢人么?”陆清没好气的撅起了嘴,就算你再为国为民也没必要这么亲历亲为吧?
周宁抬手抹了陆清一脸的灰:“让你胡说八道,你还能说的更难听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