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周围的顾客虽然不岔王大他们这样欺负刘槿月娘这两个弱女子,却也没人敢出声。
兴安街人人都知道这些地头蛇每月月底都来收次保护费,虽然要的不少,但倒也没像今天这样狮子大开口,不知道王大他们是抽什么风,这般欺人。
人群里混着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小老头,得意一笑,继续看热闹。
“小娘子,我王大倒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如果你要是没这么多银子,陪上爷我几晚我也就罩着你了,你看怎么样?”王大并不想在街市上闹的太难看,听说新来的县老爷不是那么好惹,便求财不成转而求色。
瞧着刘槿白白净净,稚气未脱的清秀面庞,经验老道的王大知道这是个雏儿,便越想越觉得不吃亏,伸手就要像刘槿抚上去。
刘槿暗暗摸起腰间的弹弓和荷包里的石子,却不想突然听见一声哀嚎,只见一只筷子生生的刺穿了王大的双手。
“滚!”王大他们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轮椅上坐着一个带着帷帽的男人。
王大一边哀嚎,一边嚷嚷着给我上,他就不信他们一群整天打架斗殴的地痞流氓还能打不过一个瘸子?
却不想上前的几人都是被慕容清明用桌边的筷子刺伤了小腿,后面的地痞见前面的兄弟的惨状都不敢再向前迈上一步。
“别让我说第三次,滚。”慕容清明一手拿着筷子优雅的把玩着,却让小摊前的地痞们心上一寒,再也顾不得什么保护费一溜儿烟的跑掉了。
傻眼的王大在心里骂着这群龟孙子,转头却看见慕容清明手中的筷子似乎不经意的对向了他,突然下身一热,居然被吓得流了一裤子脏水。
围观的人们顿时哄堂大笑,羞得王大恨不得长个地缝钻进去,恶声恶气的推开众人逃似的离开。
“呸,真肮张!”月娘愤愤的提过一桶水,冲洗王大弄脏的地面。
围观的路人倒不嫌脏,只觉得痛快,纷纷要了吃食,倒是一个驼背的老人家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转身离去。
刘槿若有所思的望着叶老伯离去的身影,估计今天的这一场不是偶然。
卖完早餐已是半晌,刘槿这才有空跟慕容清明道了声谢。
“丈夫保护妻子,理所应当。”帷帽下慕容清明皱了皱眉,阿槿还跟他道谢说明还是见外。
“呃…”一向伶牙俐齿的刘槿有点语塞,不知道接什么好。
要说自己跟慕容清明是夫妻吧,但好像也没亲密到那个程度,当初的拜堂成亲也是她刚穿过来没多久,迷迷糊糊就被送去了新房。
慕容清明过没过去她也不知道,反正她是硬打发走了喜娘丫鬟,自己掀了盖头,一觉睡到天亮。
之后,在晋王府里自己整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让管家去买街面上的小说本子打发时间,也顺便了解一下这个大魏王朝。
但是,要说跟慕容清明不是夫妻吧,倒也不合适。她终归还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晋王妃,就连当初皇上赦免她时也未明说两人和离。
望着一脸纠结之色的小妻子,慕容清明也猜到了一二,叹了一口气,心想以后一定要补给阿槿一个最好的婚礼。
谁知纠结过后的刘槿,扬起一张灿烂的小脸,对他说道,“嗯,一家人。”
慕容清明说不出来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只觉得好像被什么挑动了心弦,整个心脏都不安分的跳动着。
阿槿,你是我的阳光。
慕容清明在心里默默念道,她是他这半个月来的黑暗里唯一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