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张川平安无事的在昭帝门前奸笑着,许公公不由得有些跺脚。
然而,就一眨眼的功夫,张川那小子居然又飞快的走了。许公公不由得有些傻眼,他连忙将‘永宁郡主’送入了昭帝房间,甚至都没来得及替‘永宁郡主’去掉脸上的帷帽就慌忙将这空间留给了她与昭帝。
他偷笑着立在门前,听着屋内撕扯着衣料的滋啦声,以及女子轻轻的低吟声,他脑海里甚至都开始浮现自己日后在昭帝面前更为得脸的景象。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感谢张川那个蠢货,幸得他吹了春-药入房间,昭帝才能玩的这么欢。
明日里,昭帝如若问起,他只需说是他寻来了‘永宁郡主’与昭帝叙旧,送‘永宁郡主’入的房间即可。
至于这春药,他倒没想着拿来做文章,在昭帝面前给张川上眼药。
一方面,昭帝发觉不对劲必然会查出真相,无需他多此一举。另一方面,若是让昭帝知道了他不但不制止,甚至借助了张川的方便,昭帝难免不会迁怒于他。
许公公算盘打得响亮,可就在这时,张川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娉娉婷婷的妖娆女子……
他正思忖着该如何挡住张川时,裴元朗又突然火急火燎的出现,与张川二人纠缠了起来,就这样狗咬狗,他得利。
直到晨光熹微,天色渐亮,昭帝才唤了他入内。
但……昭帝的眉心居然是蹙着的!
许公公突觉不妙,果然,昭帝低沉阴狠的问起了这女子是谁!许公公偷瞥了一眼匐在地下的女子,不由得双腿开始打颤,这……倒是眼熟,然而却不是永宁郡主的脸!
震惊之下,许公公慌忙甩锅给张川,说是他寻到的“永宁郡主”。
昭帝本是想将这突然爬了龙床的女子弄死,然而却又突然想起她是槿妹身边的人,索性他就将许公公哪来的将她再扔回哪去。
送走这女子后,许公公又忐忑的回了房间。
好在张川一听天上掉下来功事砸到自己身上,立马忙不迭的应了下来。然而他却没想到他刚应下,就已死不瞑目。
昭帝多疑,又寻了裴元朗来问话。
裴元朗与这张川向来是死对头,争权夺势从未休止。更何况他昨日里还目睹了张川欲意送自己妹子去昭帝房间,现下他更是添油加醋的将这张川罪名坐实,甚至还鼓动着昭帝诛他九族。
就这样许公公逃出了生天,只是他……刚出龙潭又入虎穴,竟然蹲个茅坑都能遇到‘阎王爷’。
“许公公死了……”月轩面色微白,沉声说道。
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少年,第一次杀人他难免有几分惧然。
刘槿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昭帝没有发现?”
“发现了吧。”月轩猛的灌过一口茶,接着说道,“但……狗蛋把他丢去了那个叫裴元朗的人的房间。”
裴元朗……
刘槿挠了挠头,这个人的名字甚是耳熟。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当初宣旨诛杀晋王府满门的那个丑八怪吗?
张川背叛过宁远,他死了,刘槿很高兴。
这裴元朗也害过宁远,若是他也死了,那么她会更高兴。
于是,她激动而又兴奋的问道,“他也死了?”
月轩摇了摇头,“没有。后来我见过他,是在云家别院。出了这事儿后,黄公子就突然离开了永宁街,似是要回皇宫,但突然遇到了一个云家管事,就又去了云家别院,我不知裴元朗功力如何,没敢离得太近,但也打听到似乎是为了什么铁矿的事……”
“我和狗蛋都知道,他在云家别院的日子里是我们唯一报仇的机会。不然那深宫大院岂是我等就能轻易进去的地方?只是……姐姐好像也知晓了我们的筹划。”
“她终于不再闹着要自杀,却是开始半步不离的看着我们。”
月轩叹了一口气,目光放远,“后来,梓弟给她下了蒙汗药。但晕倒之前,她说,若是我们因这事去而不返,那就与她九泉之下相见。”
“我知道,姐姐是说我们若死,她不会独活。后来还是梓弟想出的办法,他说了一个什么典故,男不养猫的典故……”
刘槿一愣,喃喃道,“汉末,蜀汉裸眠成风。李郎喜猫,夜必共枕。入夜,李郎春梦,尘根起伏。猫惊为鼠,捕之,尘根断,吞食。有邻闻之,广为传。故老者多嘱子孙:猫为男患,不可养之。史记,蜀太监盛,亦猫为之……”
这是她当年无聊之时,写下的前世曾看过的书中的趣事。
以供反复翻看,打发时间。
她没想到梓弟居然也偷看过,还记得这一段。
后来的事不消月轩细说她也已明了,大概就是他们想办法给昭帝再下了次药。然后放了野猫……
怪不得前阵子听人说,昭帝举国残杀野猫家猫,甚至有个J女舍不得丢弃爱猫,被人报给昭帝后,他又再次下令举国残杀J女。
当真是丧心病狂!
想到这里,刘槿猛的一惊。宁远他……在京都。
这些事他必然也已知晓,凭着他忧国忧民的性子,怕是钱老大寻不回他了……她仿佛突然失了力气,颓废的靠在墙边。
然而,再回过神后,她一双杏眸之中又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