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也蹲下去看。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却冷不防的,被魏水一巴掌拍在胳膊上。
“别动!”魏水喝了一声。
方致胜揉揉被他拍疼了的胳膊,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啊?”
“小心它咬你!”魏水提醒道。
“咬……”方致胜还想反驳,但却又觉得道理好像不在自己这边。狂犬病这个东西他恐怕不知道,但对于没有注射疫苗一说的明朝人来说,被狗咬到死掉的例子,他总是知道很多的了。不过,就这么承认方致胜说得是对的,却又不太符合他的性格。于是,只听他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啊……”魏水挠挠头,起身点上了蜡烛。端着烛台,重新蹲了下来。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了那小家伙的模样。黑色的皮毛,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整条狗瘦得皮包骨头,肋骨根根突出。看着凑近的魏水,不停地缩着身子嚎叫。魏水站起身来,放下烛台,道:“先给它弄点儿吃的吧。狗命,狗命,那好歹也是条命不是?没看见,我管不着。看见了,总不见得饿死他喽?”
方致胜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嘟囔,“不见你对人这么善良!”
魏水只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粥。
“就吃这个?”方致胜瞥了他一眼,道。
魏水听了,不禁笑了下,“不吃这个吃什么?汇友楼?没听说过,狗不嫌家贫啊?越是养得精细的狗,才越容易死呢!”
“哦。”方致胜应了一声,点点头。
他没养过狗,但附近养狗的人却不少。的确是感觉,同样是一个老爷家养的狗。看院子的,看上去就活泼。整天被人抱怀里的,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发瘟了,整天动都懒得动。
粥碗放在距离小家伙有一段距离的墙角,魏水重新关上门,不再理会它。转而,看向了方致胜。
“怎么样?方兄还没有想明白吗?”魏水这一问,方致胜立马就是一脸的迷茫。挺精挺灵的人,怎么突然就转不过这个弯儿呢?魏水心里纳闷儿,但为了长期的相处,也只得跟他细细的解释,“方兄,古员外可不是一般的商贾之人!你看,我刚刚朝他伸手,他不是很大方的就给了嘛!”
魏水说得是在汇友楼的时候,他提起魏山欠下赌债,差点儿拿老婆抵债,弄得家宅不宁的事情。当时古三千二话没说,就直接掏了银子,塞给魏水。就像他自己说得那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交上了投名状,看上了这个人,有什么难处,只要开口,就没有不理的道理。
“所以啊。”魏水语重心长的说道,“方兄,有这样的东家,那是福气!我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找个伴儿。咱们以后一起帮古员外做事,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互相帮衬一下。”
“可是,那两份投名状……你说我怎么交啊?”方致胜忍不住担心。
魏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听我的,保你安安稳稳的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