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增听罢,不由得两行热泪顺脸颊流下,心中阵阵酸楚。
人都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这句话,真该当是金玉良言也不为过了!想想吧,三木之下,求何不得?赵鼎元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可现在看来,他却恨不得凶手就是他!那样,他就能知道,该如何入柴房行凶之后,从内侧锁门,再扬长离开。
同一时间,牢头在府牢门口用手蹭了蹭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的血点子,连连骂了几声‘晦气’。新换的一身衣服,就被刚刚拖进去的那个要死的家伙给蹭脏了。就这,还得算是小事情。耽误了里头那位爷的晚饭,那才是大事情呢!
急匆匆地去汇友楼叫了菜,顺便带了壶刚刚烫过的绍兴黄。牢头赶回来的时候,还是稍稍晚了些。
“二爷,饿了吧?”牢头把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摆上桌子,笑着说道,“今天真是晦气!临出门的时候,两个皂隶给搭进来一个死鬼!蹭了小的这么多血点子不说,还耽误了您这晚饭。要不是看他好像是受不得了,小的待会儿非给他好看不可!”
“死鬼?”魏水拿起筷子,夹了点霉菜送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皱眉问道,“怎么这府牢里头还送死人进来呐!”
“不是,不是。”牢头连忙解释道,“二爷,您是没看见那人的样子啊!浑身是血,路都走不得,要两人拖着走。一边走,一边从衣服上向下滴血,那叫一个惨呐!”
听到牢头这样的形容,魏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古装电视剧里头那个严刑逼供的场面。顿时,一桌子亮晶晶、流着油的菜便吃不下去了,抿了抿嘴,放下筷子,挠头道:“那人你认识吗?”
“嗐,没看清楚脸!”牢头收了食盒,放到一旁,冲不远处比划了一下道,“大人特意吩咐的,和萧山那个知县关在一起了,兴许是一件案子吧?这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旁的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萧山知县……”魏水兀自沉吟了半晌,忽然瞥见牢头还站在一旁等候,连忙摆手叫他离开。又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叫来了门口值守的狱卒,吩咐道,“帮我把萧山知县请过来一下!”
“这个……”狱卒犹豫着说道,“二爷,大人有令,不准任何人打扰您调养!”
魏水眼睛一瞪,喝道:“你懂什么?每天暗无天日,也没个人跟我聊聊天,你说我能好得了吗?啊?心情好,病就好得快。这心情要是不好啊,那我这病就没个好!哎呀,行了行了,快去吧!你要是不去,下次我看见大人的时候,就说你打扰我休息……”
魏水这副无赖的样子,让狱卒哭笑不得。反正牢里他最大,见见人,也不见得陈登就能知道了去。想到这儿,狱卒便答应下来。转身跑去拿钥匙,找到沈增的监室,将他提了出来,塞进魏水的屋中。生怕那日突然犯病的事情发生,任由魏水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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