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魏水刚来到南昌的时候,就曾经准备下一样东西。因为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所以一直到这会儿,魏水才带着田明理,一块儿把东西给刨了出来。
那是一个埋在向阳的地下已经足足有一个月时间的壶,壶里头,是魏水放进去的一钱朱砂、三分焰硝捣碎混匀之后,兑上陈年老酒调成糊状的东西。
天敌看到魏水蹲在院子里,立马跑过来和他亲热。
这狗依旧是有些瘸,但身子已经比之前大了很多了。扑过来,两条腿扒在魏水的膝盖上,拼命用舌头去舔魏水的脸颊。湿漉漉的感觉,让魏水忍不住躲闪着。腾出手,亲昵地揉着天敌的毛发。
闹了好一阵,天敌才总算在魏水的安抚下安静下来。
壶被刨出地面,好奇地天敌立马凑过来闻。魏水这次却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它身上,呵斥了两句。感觉到主人发火了,天敌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躲开老远。但一双眼睛,却依旧看着这边。
屋内,绘画用的纸张已经铺好了,但执笔的人,却并不是田明理,而是魏水。
田明理、庞笑两人站在旁边,很是诧异地看着魏水的动作。
芥壳制的胡粉衬底,再用壶内封存了一个月的朱砂,涂抹在画纸上面。两个人越看越觉得奇怪,不禁频频转头,四目相对,用眼神互相交流。可任他们想破头,也搞不清楚,魏水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嗐,走什么神儿啊?”魏水见他们两个魂游物外,忍不住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两个人被他叫得回过神儿来,赶忙先后询问魏水什么事情。
“我让你们帮忙搭把手,给我把桌子抬到外头去。”魏水说着,看了眼庞笑,难得的关心道,“还没问过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嗯?”
庞笑心道:你终于是想起我来了。他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但刚刚出了府牢,就被魏水拉着做事情,一直没有得到休息。
“哎哟,这倒是我疏忽了。”魏水见他不回答,也想起他的脸色确实很不好看。而且,隐约记得他似乎还吐了血的样子。拍拍脑门,魏水毫无障碍的向庞笑道歉,“抱歉抱歉,确实是我疏忽了。这样,你去问问唐骥,那个胡郎中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你就让他给你瞧瞧。如果不在的话……不在的话,让唐骥再跑一趟就好了。”
唐骥带着张阳回来的时候,三人就已经出门了。刚刚三人回来,唐骥也没有出来相见。庞笑都差一点儿忘记了,他也在客栈里头。
答应了一声,庞笑转身去了原本空着的那个厢房。
“行了,咱们把桌子挪外面去。”魏水说着便要动手去搬,却被田明理给拦下了。
“先生,用不着您动手。”田明理道,“那么多值守的兄弟,随便叫两个不久把事情办了?”
说的倒是,这不是图方便嘛。
但既然人家已经提议了,魏水便也就从善如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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