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巡查的职权。这样的人,对我做事的影响不小吧?即便弄不清楚是谁的人,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也该让我知道是姓甚名谁、仙乡何处吧?可是你们呢?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什么都要我自己去搞清楚。你们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魏水的语气中难免暗含着怨气,他也的确对查达磊十分不满。这些怨气和不满,则理所当然的,被唐骥听在了耳中。
实话实说,他在听说江西派了个新的按察副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魏水想说什么了,但却没有办法为自己背后的势力辩解。因为现在看来,魏水成功进入宁王视线,一切按照既定的计划施行,却是自己等人拖了魏水的后腿。该弄清楚的事情,并没有第一时间弄清楚。
或许是疏忽?但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就被唐骥抛弃了。
查达磊不是第一天为官,他中进士之后,也在朝中做了很久的御史。为官的经验,政治嗅觉,都绝不应该有‘疏忽’二字可言。
唯一的解释,就是查达磊压根儿就没有想把这件事情告诉魏水。或许是觉得没必要,或许是单纯的考验。但不管什么目的,结果,都引起了魏水的不满。
“二爷,这件事情,是我们的疏忽。”唐骥很聪明的先把事情担了下来,而不是和魏水解释什么。随即,他又保证道,“虽然我是以查大人护卫的身份出京的,但我归根结底是平虏伯的人,到此来的目的说到底也和您一致。所以,接下来,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小的绝不会允许再有这种疏忽出现。该给二爷的消息,小的保证,绝不会再少了您的。您尽管放心就是!”
“嗯,这还差不多。”魏水点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唐骥的说法。
两人一时间无话,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唐骥率先打破了宁静,“不知道,二爷对这个江西按察副使有没有什么了解?”
这是试探了。唐骥知道,魏水在南昌并非是什么事情都查不到。他的试探,也只是想弄清楚魏水到底对这个新任的四品官有没有起码的了解,他手中的情报网,又能铺到什么地方。
感觉到唐骥的试探,魏水却不以为意。合作嘛,本来就是利益的拉扯,再加上不停的试探。不过,这一次唐骥必定要失望了,因为魏水并不打算让他试探到任何的东西。
“其实,不用谁来告诉我,我也能大概猜得到。”魏水说道,“在绍兴的时候,我曾经因为伪造祥瑞,得罪了官府,被时任绍兴知府陈登陈大人抓进了大牢。但其后,我们达成了默契,我帮助陈大人处理疑难事务,陈大人让我在狱中畅行无阻,过得很舒服。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从牢中逃了出去,为了躲避陈大人的追捕和可能的报复,我找到了查大人。查大人与陈大人经过商议,达成了某种默契,我才得以逃出生天。其实在我逃狱之前,我就已经知道,陈大人很可能会调任江西。按照本朝惯例,知府升迁,大概有那么几个比较普遍的路子,其中以按察副使、布政使司参政、转运盐使最多。所以,在听说有新任按察副使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