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总之不会是仅仅因为在家里闲得无聊,就跟着她老子到骆家来溜达一圈,那么,阮芳菲来此的真正目的就值得推敲了,靖婉觉得她十有八九是冲着自己来的。得出这个结论,靖婉的整个人都有那么一丢丢不好了,该怎么说,靖婉一直都比较纳闷,自己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被变态盯上了呢?本来都准备自动自觉的避开了,她居然还找到家里来了。
“婉妹妹,我老觉得阮芳菲哪里怪怪的,以前接触少,但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好像没这种感觉。”孙宜嘉有些不解。
靖婉瞥了她一眼,当然啦,你以前没被她针对而已,现在嘛,呵呵,变态之所以称之为变态,就是那些人的异于常人的脑回路。不过,她大概知道阮芳菲又盯上自己这位嫂子的原因,无外乎还是跟刘氏的某种奇葩想法一致——见不得别人好。
孙宜嘉嫁入骆家的时间,原本就是与晋亲王成婚的时间,而作为晋亲王的准侧妃,阮芳菲应该在之后没多久就“嫁入”晋亲王府的,然而,只是这个具体时间从一开始就没有定下来,靖婉从祖父骆沛山那里得来的消息,似乎,到现在半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乐成帝压根就忘了他赐过这么一桩婚事;仿佛,阮芳菲出嫁的时间被故意压下了,还有那么点无限延长的意思。
阮芳菲看着风清云淡,她心里着急吗?肯定着急,没了孙宜嘉,自己还是一个准侧妃的名头就算了,还迟迟不能嫁过去,那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男人,明明只一步之遥,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靠近他,可是在她看来应该是非常轻松的一步,总感觉异常的艰难。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故意拖着?不要说什么正妃没进门,这种借口谁都不信,真有那个心,让她嫁他为妃不能好了。
她很清楚问题不在乐成帝身上,也不会是苏贵妃,已成定局的婚事,皇后也不可能搅局,思来想去,原因只可能是晋亲王本身。或许是自己以前的作为,让他对自己不满意了?不会的,他不是会计较这种问题的人。自己才貌无双,会是他最好的妻子,她一直都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那么一定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没想到而已。
阮芳菲想亲自问一问李鸿渊,然而,她始终没有机会见他,倒是想直接找到晋亲王府去,然而,她若是真去了,以往经营的好名声也别想要了。
如果李鸿渊知道阮芳菲的想法,大概依旧会将她彻底的无视。
他现在正找机会,准备“除掉”她,不过阮芳菲各种毁人的方法都玩得很溜,同样的方式用在她身上,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近日都没什么机会。
而,如果靖婉知道,大概会很无语,晋亲王这种人,遇到集才貌于一身的女子还少吗,你阮芳菲比她们好一点的无非就是出身,得多自恋才会有这种想法。
“她怪不怪与你可没什么关系。”自己这嫂子,在她眼里应该还只是顺带,有自己这个“碍眼”的在前面顶着呢。
“说得也对。”自己跟晋亲王的婚事退了之后,跟晋亲王的准侧妃自然再没半点关系,而且自己现在又安定了下来,又何须去管她如何。“对了,”孙宜嘉凑近靖婉,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我五哥今儿也来了。”
靖婉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你五哥跟其他大人一样,都是爱花之人,他来,有什么奇怪吗?”她脸皮子这么厚,这点调侃算什么。
孙宜嘉笑盈盈的睨着她,想要装作没听懂,糊弄过去?行!“婉妹妹,你说,等你嫁给我五哥之后,我们之间该怎么称呼,你叫我嫂子,我也叫你嫂子?”
“还早呢,嘉姐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嘉姐姐?从我嫁入骆家,你可是没再这么称呼我,这是在暗示吗?”
“随你怎么想吧。”
孙宜嘉突然伸手摸摸她的脸,带着几分忧虑与怜惜,“你跟我五哥,于我而言,都至关重要,你们走到一起,自然是千好万好,然而,说实话,成为骆家人之后,我却不是那么赞成你嫁给我五哥了,尤其是我娘那番作为。我娘是什么脾性,我太清楚了,婉妹妹,她如果当真想要为难你,你在她手下讨生活会非常的辛苦,以前是我想当然了,因为习惯,因为没有对比,再加上我娘有些事情也避着我,我才认为,做她的儿媳其实也没什么,入骆家才这些日子,我就再不想入那后院,那里如你所言,真的是龙潭虎穴,让你在那里困一辈子,想想都觉得难受。”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事实上,在你跟我五哥议亲的时候,我就想让你拒绝这门婚事的,可是这等大事,不是我能瞎掺合的,而且,你向来自有主张,你会答应,自有你的缘由。可有的话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不吐不快,反正婉妹妹你对我五哥也……可能的话,把这门亲事退了吧。”
靖婉颇为惊奇的看着她,这画风转变得有点快啊,刚刚还在说这日后的称呼问题,这转头就让她退婚?“你真这么想?”
孙宜嘉很坚定的点点头。“姑娘家到底不比男儿,这嫁人就如第二次投胎,实在太重要。这男人娶妻如果不如意就纳妾,一个不得心就再纳一个,女儿家呢,不如意也只能憋屈的过。我五哥即便是不能得偿所愿,时日久了,也就慢慢的淡化了,还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不过,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我最多也就嘴巴上能说说,若是被人知道我撺掇你退亲,肯定被各种骂。尤其是五哥,指定能恨我一辈子。”
靖婉失笑,捻了一颗指尖大的小点心塞孙宜嘉嘴里,“就你一天瞎操心。”
孙宜嘉差点被噎到,捂着嘴,好容易将点心给咽了下去,颇不忿,“我是为了谁?”
“是是是,为了我,为了我。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你别担心我,这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我又不是软柿子,真让人欺负了,还能一直当受气包不成。”要知道,这战斗力那都是被逼出来的,她现在或许宅斗技能低下,但是,没见你无数像白纸一样单纯的姑娘,在进了深宫之后,都能成为战斗力杠杠的宫斗大师吗,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把她逼急了,她也是会黑化的。
她以前对自己或许是看得淡了点,她应该对自己更好点才是,要学学晋亲王,最好让自己不痛快的人都憋屈死,日后的老公,就算是风流花心,自己也不该就那么乖乖的让位,当什么贤妻良母,就算是不在意,也该给他找点麻烦,就当是给自己找个乐子,日子过得太寡淡了,着实会很无聊。唉,可惜啊,她没晋亲王那命,很多人面前都抖不起威风啊。
前院,其他人都念念不舍的走了,骆沛山是费劲了心力,才保住那些被那些个老不修虎视眈眈的宝贝,娘的,下次再也不让这群混蛋上门了。
在一群最年轻的都接近四十,而年长的六七十,孙宜霖实在是鲜嫩得不能再鲜嫩,他是在知道这些人会来骆家后,自个儿蹭着来的,第一个来,还从自己院儿搬了不少好东西,说是送给骆沛山的,现在磨磨蹭蹭的留到了最后。
孙宜霖其实少有跟老一辈打交道,他是平日里见到的老大人们,那都是威严,端方,严厉,一丝不苟,今日之见,才得知,那或许只是这些老大人们的一面,私底下,遇到心爱之物,他们甚至会像小孩子一样,相互之间争得面红耳赤。
等到那那群人如同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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