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又能解决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变成孤魂野鬼。还有你妈妈呢?你有没有想过她?你妈妈她现在知道这件事了吗?”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闻嘉握着纸巾,摇摇头。
“你妈妈现在不在家?”我又问。
闻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道:“我妈妈她身体不好,我上次出车祸后,她身体就更不好了。前两天我才说服她去海南静养。我根本就不敢告诉她这件事,我妈要是知道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亲妹妹搞在一起,我妈她一定会受不了的。那个老贱人和贱种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不断给我爸灌迷糊汤,让他越来越不喜欢我!他现在给那个老贱人、那个贱种买房子、买车子,却对我不管不顾!”
说完,她又大声哭了起来。
……
我洗完澡,打开卧室的门,她还躺在我床上睡着,脸上的红印依然很鲜明。
她现在这样,我也没办法赶她出去,只盼着今晚夜泽和云毁不要回来。但是,越想什么不来什么越来。我正在看一则说儿媳和婆婆抢公公,最后闹到派出所去的奇葩新闻时,一阵阴风刮过,撑起我家所有颜值的两大美男鬼登场了!
这一黑一白真的是让世间最美的东西都为之黯然失色啊。
我起身:“你们回来了?案子破了吗?我听说又死人了?”
两人都是风尘仆仆的,但精神看上去很好。夜泽道:“还没有,阿俊他们走访了很多地方,也没有线索……家里有人?”
他的目光撇向了我房间。
我点头,看到云毁略一怔,支吾地道:“是……闻嘉。”
夜泽顷刻眉毛都要竖起来:“你还敢让她来?上次吃的教训还不够么?”
我看了一眼云毁,才道:“我没忘了上次的事!但她现在也挺可怜的,她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还把她赶出来了。她现在没地方可去,今晚就让她在这儿住一晚,明天再让她走吧。”
夜泽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她可怜?这说不定是她又在骗你的鬼话!”
这时,门开了,闻嘉站在门口,眼神在我四周飘着:“娄姐,欧巴……他回来了是吗?”
云毁的目光落在闻嘉的脸上,依旧没有说话。
闻嘉走到我身边,大眼睛忽闪,用极轻的声音道:“欧巴,你在吗?”
现在的闻嘉,已经看不到云毁了。
云毁一直未曾说声,我道:“这里只有夜泽,云先生还没回来。”
闻嘉露出失望的神情,她冲着一个方向鞠躬道:“夜叔叔,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和娄姐,你们却还不计前嫌地帮助我。我现在知道了,你们都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可我却伤了你们的心,对不起!”
夜泽转了身,不想搭理闻嘉,却没再说出什么让她滚的话。
其实,他的心肠比我的还软。
早晨我起床的时候,闻嘉已经不见了。
“云毁,她走了?”
云毁站在窗边望着下面:“她五时走的,给你留了字条。”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条,上面写着:谢谢娄姐和夜叔叔,我回家了,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和那对贱人斗到底的,绝对不会让他们得意太久!我知道欧巴他也在的,我很抱歉,欺骗了他。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喜欢那时被他照顾,喜欢待在他身边的感觉。即便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这种资格,我也想对他说,欧巴,你是我见过的最帅气的男人。
“云先生,你还在怪她吗?”我站在云毁身边问道。
“你呢?”他反问我。
我耸耸肩,按在窗户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知道,但还是不太想见到她。虽然一个女孩儿遇到这样的事,是很可怜,但这个闻嘉也不是吃素的主儿,我觉得她战斗力爆棚,这种事于她来说或许并不是什么大事。她来这里,或许,就是为了见你,跟你说声对不起。”
看到这封“满血复活”的短笺,我又有一种被闻嘉欺骗的感觉。感觉她又在用“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博取我们的原谅和来见云毁。
云毁的目光落在短笺上,我将短笺插在窗户上,离开,转头看见云毁低头看着。
其实,他还是在意闻嘉的吧。
……
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又出现了第三个无头碎尸案,一时,举世哗然,弄得人心惶惶。最初的两个死者是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据说他们分别是晨练和上夜班回来的路上失踪的,第二天就被发现了他们尸体的一部分。而第三个死者竟是高中生,该生即将赴外国留学。这三个死者生前都没有什么仇家,也没有什么关联,这样,只能归结为是杀人狂魔所为。
按照网上的分析所说,这个杀人狂魔应该是伺机而为,专门挑那些落单的人,所以网上呼吁在凶犯抓到之前,人们尽量结伴而行,不要在天黑之后单独出去。
警方也是亚历山大,设立了专案组,所以云毁与夜泽又被张俊召唤了过去。要说捉鬼,夜泽和云毁能帮上忙,但这破案,我还真有些不懂张俊要怎么使唤他们两个了。难道说因为鬼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于是他们两个就被当做“超级警犬”用了?
我连连拍拍自己的脑门,不再继续瞎想下去。要是夜泽知道我这么想,他估计又会对着我毛骨悚然地笑吧。
我又想起了秋安,还有他那幅未完成的关于我的画像,他不会一直在那里傻等着我过去吧?这样一想,我就又去了紫竹公园。同样是黄昏时分,同一个地方,我看到了他。
夕阳之中,他正对着秋千,细细的描摹。
他怎么一直在这里画?难道他一直在画秋千吗?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瞧,却发现,仍是那幅画——没有画完我的画。
“你这些天一直在画这幅画吗?”我问道。
显然,这次,又将他吓得不轻。但他看见我来,很是开心:“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不会一直在画这幅画吧?”我吃惊地又问,他又“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哦,我一直在画它啊,因为我要完善它啊。你帮我看看,还有哪里不好的?”
我真是要对他顶礼膜拜了,这个人,他脑子真没问题?而且,我看他的画也实在看不出和那天有啥不一样的,但也不想打击他:“挺好的呀,比上次感觉好看多了。”
“是吗?你真这样觉得?那我真是太开心了。你快做到秋千上去,我帮你把脸画好。”他推着我到了秋千旁,“就像那天一样就好。”
我无语地望着他,无力地荡着秋千,等他说好了,我也没了之前浓厚的兴趣,猜测着,他这次会不会只画了我的脸型,而没有眼睛、鼻子之类的。等我走过去之后,果然如我所料——这次他是画了我的脑袋,画上了长发飘飘飘的头发、嘴巴、鼻子、耳朵,但却独独没有画我的眼睛!
“不是吧!就差一双眼睛了,你还不画上?”我道。
秋安继续修改着画上我的脸型:“眼睛是心灵之窗,我画画从来都是最后才画眼睛。你看过蒙娜丽莎没有?我觉得最出彩的不是她的笑容,而是她的眼睛。只有眼睛画好了,画活了,这张画才会活起来……你明天再早点儿来,我把你的眼睛画上去。”
我擦,又来?
“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就照着画吧!”
秋安审视了我一番:“不行啊,我现在没灵感了,画不了。这可是最最重要的部分,我想要画好。你明天就再来一趟吧。”
不过说实话,我感觉他说得有几分道理。虽然添上脑袋后,这画是漂亮了许多,但如果添上一副没有神采的眼睛,这画也会失色很多。
这夜,夜泽和云毁回来得很晚。我迷迷瞪瞪感到额头微凉,睁开眼便对上了夜泽近在咫尺的脸。
“你们回来了?”我想坐下来,夜泽按下我,柔声道:“接着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他要走,我拉住他:“你陪我待会儿吧。”
我自动空出了床的位置,夜泽只看了看,便从善如流地躺了下来,我顺势滚进他怀里。
夜泽搂着我,低声笑了笑:“猫。”
“什么?”我听懂他的意思,他笑意更深:“你刚才就像一只猫滚进我怀里。”
“你见过我这么可爱的猫吗?”
“你哪里可爱?”
我气得抓了他一下:“我哪里不可爱?”
夜泽握住我的手,轻语:“你哪里都可爱,行了吧?”
我觉得我俩都退化回幼儿园的年龄了,便又问起他无头碎尸案一事:“这案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破啊?张俊总是叫你们去干什么啊?”
“还不知道,阿俊他们也是弄得焦头烂额。”夜泽揉着我的手道,“不过现在倒是找到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我一听就来精神,不知道到底凶手是什么人。
夜泽道:“这可是刑侦机密,在凶手抓到之前,你可别到处去乱说。”
“你以为我是长舌妇吗?快点,快点,快点说嘛!”我催促他道。
夜泽挑眉道:“你亲我一下,我再告诉你。”
是不是张俊又教了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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