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不过,那悼恭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他夭折之后,身边的人都会被下令杖杀呢?还有他的母妃,那位柳儿口中最美的娘娘,又为何一直避居在钟粹宫而再不出现在人前呢?
看来,这偌大的后宫中,还隐藏着很多的秘密啊。
张婉摇了摇头,却很快就放下了此事。这后宫中的秘密再多,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柳儿,”她见柳儿还有些黯然神伤,不由开口劝了起来。“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你也不要再多想了。”
修行路上,她张婉虽冷清自持,可却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面对眼前这个心善的少女,张婉无疑是有一丝好感的。
不为其他的,便只为了刚才的那个馒头,她也不能对这名叫柳儿的宫女不闻不问。
半晌之后,柳儿终于从回忆中平静下了心神。
“张婉妹妹,真是让你见笑了。”她抬头,冲着张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说完,柳儿便起身,推拒了张婉的相送,向院门口走去。
张婉一直跟在柳儿的身后,待柳儿离开之后,正准备关闭院门的她,却见柳儿又转身回过了头。
“张婉妹妹,”柳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手中的丝帕,“我差点就忘记告诉你了。”
说到这里,她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才赶紧小声的说道,“那张妈妈明日恐怕会刁难于你,你自己小心些。”
这张妈妈的为人,冷宫中的几位宫女,那是无人不知,不人不晓。因张婉是新来的,柳儿担心她会吃亏,所以才会特意提醒了一句。
见此,张婉虽是不甚在意,可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多谢你了,柳儿。”
在张婉看来,柳妈妈再为难她,也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修行路上,那么多的艰辛危险,她张婉都一一闯了过来,又岂会怕一个凡人的为难呢?
送走了柳儿之后,张婉关好了院门,又一番简单的梳洗之后,她才躺到了那张简陋的小木床上。
屋漏瓦稀,仰面看着头顶上从瓦缝横梁间,所投射下来的斑驳星光,张婉不由笑了。
幸好这几日天气晴好,若是下雨的话,自己这间陋室岂不是要水患成灾?
看来,明日自己还得要摆下个避雨阵了。
想到这里,张婉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却正在此时,院门口处,又再次传来了大力的敲门之声。
张婉邹眉起身,她刚刚才步出房门,便见冷宫的管事姑姑----张妈妈已经带着两个提着大木桶的宫女,走进了这间小破院。
“张妈妈,你深夜来访,却是为何?”她看着张妈妈一脸的戾气,不由抬头轻问。
“为何?”张妈妈指挥着两个宫女放下了大木桶后,才抬头看了一眼张婉,似笑非笑的说了起来。
“我说张婉姑娘啊,你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这可是冷宫,你既然来到了这里,便是要做苦役的!”
说完,张妈妈便转头示意一旁的两个宫女打开了那两个大大的木桶。
顿时,满满的两桶脏衣服,便出现在了张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