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不说话,这一时之间,大帐之内,除了那轻微的碰触之声,自然也就安静了下来。
本来吧,这夜深人静也是个休息的好时候。可此时,对这一对小夫妻而言,可就委实不是一桩那么好开口的事情了。
才经历了刚才的暧昧之后,这个时候,二人谁也不好意思开口提就寝的事情。
如此一来,这大帐之中的寂静,在暧昧的余韵之中,便显得有些莫名的诡异了。
片刻之后,张婉到底还是反应了过来。
于情来说,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委实是不该如此的不解风情,不该如此的惊慌失措,不该如此的耽误了太子夫君的风月情趣。只此一桩,便是自己做得不大好了。
于理来说,自己乃是这位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方才,自己的丈夫虽是那般的行为,可在一般的小夫妻之间,也算是一桩很正常的风月之事吧?可自己呢?不但是没有配合他,反而还有些不太妥当的给他使出了一个定身咒。如此一来,便很是理亏了啊。
这般看来,无论是于情于理来说,此事终归是自己做得不太妥当,便还是应该由自己来先开这个口吧。
张婉点了点头,放轻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的斟酌了起来。她倒不是斟酌别的,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能免了自己这位太子夫君的尴尬呢。
这么一想,张婉手中的动作自然也就停了袭来。
茶盖归位,那细微的清脆之声,也随之突然消失。大帐之中,顿时更加的寂静。这样的安静之中,朱佑樘的一颗心顿时又是一紧,一紧之后,却是一沉。
婉儿她这般,是生气了吗?还是说婉儿她是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呢?也是,自己作为丈夫,刚才做出了那般荒唐失礼的事情,不是应该先开口道歉的吗?
谢太傅曾经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是敢作敢当的。自己身为一国之储君,就更是应该有所担当的。
罢了,既然自己做下了此等错事,便是先开口承认了,又有何妨呢?
这么想着,朱佑樘亦抬头看了过去。
“殿下,我……”
“婉儿,我……”
小夫妻二人同时开口,却是四目相对之时,又同时笑着收了声。
“殿下,”张婉觉得吧,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是应该豁达一些;既然要豁达一些,自然就不能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计较个先后了。“殿下,您想要说什么?”
“也没什么。”朱佑樘扬起了嘴角,摇了摇头。自己是个男子,又是婉儿的夫君,这于情于理上,也该让着妻子一些吧。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和自己的妻子争个先后吗?这也未免太失储君的风度了吧。
“还是婉儿你先说吧。”朱佑樘笑着看了过来。
张婉一怔,继而轻轻一笑后,反而释然了起来。
也好,那便由自己先说吧。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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