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了拍柏贤妃的手,“妹妹你这些年一直在钟粹宫深居简出,恐怕还不知道你淑妃姐姐的性子吧?你淑妃姐姐和你一样,这些年来一直在承乾宫之中深入简出的,很少迈出她的宫门去。即便是如此,有些风言风语传入了她耳中,你淑妃姐姐恐怕也只会是一笑而过的。那一位如今虽是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怕也是要白费了心思了。”
“如此就好。”柏贤妃眼中的紧张神色一松,心中却是想起了另外的事情来。“皇后娘娘,方才,那万贵妃与您说了些什么?臣妾看你方才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也没什么。”王皇后摇了摇头,故作不甚在意的道,“不过是奚落了本宫几句而已。本宫又如何会与她一般见识呢?”
此事事关纪淑妃的名声,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王皇后自然不会告诉给第三人知晓了。
柏贤妃闻言,眼光一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的异常来。
“姐姐心中有数就好。”柏贤妃看着万贵妃离开的防线,似有所指的叹气道。“看刚才那一位的样子,这一时之间得不到小皇子的抚养权,怕是又要一心对付起淑妃姐姐来了。”
“无妨。”王皇后抬头笑看了她一眼,又挽起了柏贤妃的手,转身笑道,“那一位,这些年来,又何曾放手过呢?这都多少年了,我们也早都习惯了。妹妹不用多心,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既然那一位要那贤良大度的名声,这长春宫里的事情,便让她来操持就是了。左右这些年来,这后宫的事,陛下早就交给了她。如此一来,你我姐妹几人,倒也落下个清闲了。”
“是,皇后姐姐说的甚是有理。”柏贤妃笑着点了点头,挽着王皇后的手,便踏出了宫门,只留下刚刚才被追封为德妃的万宁儿的遗体,一个人静静的躺在了哪里,无声无息。
水幕之外,张婉看到这里,却的皱起了眉头。
那万贵妃对着王皇后所说的话,她可是听得个一清二楚的。
难道,自己的那位婆婆果真做了什么,被那万贵妃给拿捏住了把柄不成?
张婉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不,不会。自己的那位婆婆纪淑妃,一向小心隐忍,这么多年以来,在后宫之中,从未曾出过半分的差错,抱住了她和朱佑樘母子二人的平安。
如此谨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犯错呢?况且,若那万贵妃真的拿捏住了纪淑妃的把柄,又怎么会隐忍到如今呢?
看来,只是这万贵妃猜到了一些什么,恐怕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吧?
想到这里,张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自己的那位婆婆,大明天子的淑妃娘娘,究竟又在想些什么呢?
张婉决定,事不迟疑,便是今日,便一起看个明白,一探究竟吧。
于是,她向着身前的水幕挥了挥手手……
承乾宫的内殿之中,刚刚才从慈宁宫返回的纪淑妃,挥手遣退了一干的宫女太监,只留下了贴身大宫女阿依一人伺候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