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听到这里,却是轻笑了起来。
“殿下,婉儿都知道的。”她笑着出声打算了丈夫朱佑樘的话,温柔从容道,“殿下,你放心,婉儿既然是你的妻子,便也是淑妃娘娘的晚辈。作为晚辈,婉儿必定会遵从娘娘的意愿。殿下,您放心,婉儿是不会硬来的。”
她知道,方才丈夫之所以那般的说,是担心以自己的本事,恐怕不会顾着纪淑妃的心意吧。
只是,自己既然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朱佑樘听到这里,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他知道,婉儿一向是聪慧过人,善解人意的。方才,自己情急之下的那番话,怕是要伤婉儿的心了吧。只是,之前在紫禁城时,婉儿和母妃她一直不亲近,自己有些担心之下,这才说出了方才的那些话来。
“婉儿,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母妃她,格外的固执罢了。”他抬起头,看着妻子的那一双出尘灵动的大眼,语气格外的真诚,“方才,是为夫说错了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殿下,”张婉淡笑着摇了摇头,她迎上丈夫那有些抱歉的视线,神情格外的温柔,“殿下,我都明白的。我张婉并非那样小气的女子,也不是那样不明事理的女子。你放心,我不会介意这些的。”
她张婉既然做了他朱佑樘的妻子,那么,对他的生母,她自然也会恪尽一个儿媳妇的职责,好好的和丈夫一起,孝顺他的母亲的。
她历的是情劫,这母子之情,同样是情啊。
张婉笑着松开了手,在丈夫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暗自掐了一个法决,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原地。
“婉儿,”却正在此时,朱佑樘却又出声唤住了她。“你且等等。”
等什么?张婉一愣,已经渐渐虚化的身影,又慢慢的重新凝结了出来。
“殿下,怎么了?”她抬眼看着他,分外的不解。难道,自己的这位太子夫君,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吩咐自己吗?
“婉儿,”朱佑樘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怀中逃出了一个香囊,递到了妻子张婉的手中,凝声说道,“婉儿,你带着这个回宫吧。我知道,你此次回宫,肯定是不能表露原来的身份的,如此一来,想要取信于母妃,怕也是不容易的。所以,我想到了这个香囊。到时候,你见了母妃,只管拿出这个香囊出来,母妃自然就会相信你的身份了。”
这个香囊还在自己在冷宫之时,母妃亲自为自己所做的。如今,若是婉了拿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香囊出现,母妃她一定不会怀疑婉儿的身份了吧?
想到冷宫之中的那一段童年岁月,朱佑樘很是仔细的将有些乏黄磨白了边香囊塞到了妻子的手中,眼中更是柔情一片。“婉儿,这个香囊乃是当初母妃亲手所做,里面还有母妃的一丝秀发。你带着它,便足以摆明身份了。”
说完,朱佑樘望着妻子的双眼之中,更是如墨一片,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