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也是不胜其烦。”
“是,圣子。”
那大汉应了一声,当下进屋取了两个包裹,从后门离开了福康客栈。
秦明听这两人的脚步走远了,这才从屋里出来,来到院子里查看两个乞丐的尸体,仔细一看,这两个乞丐虽然穿的是补丁衣服,可衣服材质却非常不错。又看了看他们的致命伤,心道:“虽然我不姓李,但还是用飞刀吧。等明天去找找铁匠铺,看看有没有卖飞刀的,去买一些。不知道这大光明神教是个什么玩意儿,照常理想来,应该是传说中的魔教吧。”
他想了想,也离开了这个院子。这里出了人命,不走也得走了。
他们是拍拍屁股走了,福康客栈的掌柜可倒了霉。
当马大亮和卢从愿找上福康客栈时,掌柜的就觉得不妙了,但又不敢违逆丐帮坛主的意思,只能任由他们去找天字号院落客人的麻烦,甚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也没说那里面还住着其他人。后来掌柜的见丐帮坛主迟迟不出来告诉他结果,打发小二去看了看,这才发现丐帮的两个坛主已经横死,天字号院落的客人也是人去楼空。
掌柜的只觉得这是祸从天降,他虽然打发小二去报了官,可只来了一个捕头两个捕快,查看一番给定性江湖仇杀就回去了,也没派人将两个尸体抬去义庄——官府向来对江湖势力没什么好感——因此福康客栈还要自备银两给这两个乞丐头准备棺淳。丐帮势大,小小的福康客栈可不敢得罪。
秦明溜出福康客栈后,随便找了家小客栈歇。第二天一早在小客栈里吃的早饭。小客栈里的食物不怎么好吃,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当时扔了早饭结账出门,想看看大街上有没有什么美味早餐。
他左转右转,右转左转,走了一路,终于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一个幌子,幌子上画了一个大烧饼,闻着还有豆腐脑和狗肉的香气,心道:“在这儿对付些烧饼豆腐脑得了。区区一个小县城,没什么好玩的,还是去郡城或是州城京城吧。那本地理志上也没说什么武林门派,我干脆就随便逛逛吧。”
他进了铺子,室内空空荡荡的,没有顾客,就只有跑堂的在无事闲坐着。
“道长,请坐!”跑堂的见进来客人了,急忙打招呼:“您要吃饭吗?”
“这话说得,不吃饭上这儿来干吗,看戏啊?”
跑堂的一听这人说话有点儿冲,赶忙赔笑说:“道长,别生气,您想吃点儿什么?有烧饼、豆腐脑、狗肉,还热乎呢!”
秦明点点头,说:“给我来十个烧饼,三碗豆腐脑,两盘狗肉。”
跑堂的先是进厨房端来三碗豆腐脑、十个烧饼,又去给他切了两盘熟狗肉,捣了一碟蒜泥。秦明一看,果然是新出炉的烧饼,还烫手呢,咬一口,嗬!还是带肉馅儿的,那豆腐脑却是用鸡汤浇灌,狗肉也是恁的香。
他一顿狼吞虎咽,很快就把三碗豆腐脑、十个烧饼和两盘狗肉吃了个干净。
吃过了早饭,秦明便去了找了铁匠铺,问了一问,没有现成的飞刀,要打造的话就要等上好些天,只得作罢。
他在大街上闲逛,走了一段路,来到十字大街,见这里热热闹闹,走过去一看,只见里面围了一个场子,中央插了把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场子里面打拳。他行走如风,站下如钉,往高一蹿,就是丈余,往下一落,不溅尘土。
“有点意思,”
秦明站在人群里摩挲着下巴,他虽然不是天元,但毕竟有着天元的记忆碎片,也有些眼力,看得出这人的功夫比昨晚那两个高出许多。
但是这青年的功夫,秦明看的出来,围观的百姓可看不出门道。这青年打了一会儿,周围既没有人叫好也没有人扔钱,不由有些丧气,停了下来。
秦明看他满脸丧,摸出了一块碎银,高高扔到场中,同时鼓掌叫道:“好拳法!”
围观众人见有个武林高手代表的道长鼓掌叫好丢钱,也都鼓掌叫好起来,零零散散的也有人扔些铜钱进场。
那青年见了,高兴起来,先对秦明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又抱拳转了一圈,说道:“下面我再给大家练一趟刀。”
说完,将竖在中央的刀拔出。这刀是鲨鱼皮刀鞘,蓝穗头。只听呛啷一声,宝刀出鞘,带着飒飒风声舞将起来。这一下,围观的众人只觉光闪闪惊人胆冷森森透骨寒,不用道士带头便叫起好撒起钱来。
秦明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不想凑热闹了,挤了出去。看看天,也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就准备去找个有名的酒楼大吃一顿。
这时候,街边走来一队巡街的官兵,贴出了一张告示。秦明走过去一看,只见告示上写着昨夜福康客栈中发生一起命案,两个乞丐被杀,凶手是一个自称天元的道士,官府希望他可以投案自首云云,后面还有画像。
“这画的什么鬼啊,一点都不像我。”秦明心中鄙视画工。“这是把那两条人命都算我身上了,关我屁事啊!我这是替那两人背锅了,那个大汉叫‘张巨’,那个圣子叫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号称什么大光明神教,想必是在江湖上有些名声的。以后要是遇到了,我可要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还好这画的也不像,只是把道号写上了。也没事,下次住店可以换一个道号。不过这告示,怎么希望我投案自首,也不是通缉令,看来评书故事也是依据现实啊,官府是不怎么管江湖人物的。别说不是我杀的,就算是我杀的,我也不会去自首啊。不过,虽然画的不像,天元那个熟人还是能认出我,吃过饭就走吧。”
他耸了耸肩,走进一家酒楼,要了雅间,点了几个小菜。
“就先去安州好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万老头的闺女。他闺女算起来也该有四十多岁了吧,能不能找到我可不抱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