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什么人,究竟以前的人都去哪儿了?总不可能全被狼叼走吧?我觉得很狐疑,站在门外,往当年那家人的门口看过去。
苗族并不象所有人想象的那样,建筑都是一个模式,其实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比如罗司寨的房子,全是建在半坡上,屋子有一半用石头打了很深的地基,还有一半是空的,全用碗口粗的木头柱子顶着前屋的地下,外面看起来,就象半镂空建筑似的,某一个角度望过去,有点象SX的悬空寺。
而现在,袁大头家的房子,那石头地基垮塌了一半,木屋房子早就不见踪影,在我印象中很宽敞的屋子,现在看起来只占了很窄小的一块地方,我依稀能辩出他家当年门槛的位置,如今只是一条长形的石条。
看着他家的门槛,想起小时候还跟大头并排坐在那里吃糍粑,心头有些发毛,当年五条鲜活的生命,真的就在这么小的地方消失不见吗?
此时,整个寨子静得出奇,别说是人声,就是狗叫的声音都没有,静得很不自然!
忽然,我发现那个垮掉的石地基里,嵌着团破布片,那布片上似乎画着什么东西,就跳下去想看个究竟,一拿到那个布团,四周景色就变了。
这里不再是袁家的地基,而是一个破旧的村庄,惨白的月光透过我旁边的树叶间隙,把斑驳的阴影投在地上,一阵风吹来,那些树枝的阴影就不停摆动,象阴森森的鬼爪,朝我张牙舞爪。
咯啦啦,咯啦啦!
说不出这是什么声音,也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四面八方聚扰。
眼前突然一花,一个女人,面色青白,头发蓬乱,高高在上盯着我,她只是虚虚地飘在半空中,膝以下,都模糊不清了。
嘴角微勾,带着诡异的笑,血红的嘴巴微微咧开,露着森白的牙,“她”朝我伸出手,我大惊之下,转身就想跑,但转过身看到的还是这个女人,感觉到下肢冰凉,我骇然大叫。
忽然,场景消失,有只温热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上拉。
醒过神的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艾莫索赤嗲能!
站在袁家门口,我惊魂不定地直喘气儿,嗲能在我额前轻抚了两下,我马上觉得整个人舒服很多。
抬起眼,立即撞进一对无波的黑瞳,象两个漩涡一样,我在他黑瞳里看到了自己的蠢样。
嗲能放下了手,他的眼睛与我记忆中的那个狼娃重合,我吃惊地指着他说道:“你,你是十年前的那个,那个狼娃?就是这户人家……”我指着袁家的地方问道。
嗲能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耸拉下眼皮,最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嗯……那个,你有空吗?”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嗲能才不会这么冷冷看着我,我鼓足勇气说道:“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话一出口,嗲能的脸上虽没有表情,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抹讶异,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有多,才开口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我肯定地点点头,“外公告诉我了,你姓艾莫索赤,汉姓就是周的意思。”
嗲能又抬头看了我一眼,旋即说道:”既然你外公都跟你说了,你还敢跟我说话?不知道自己是个灵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