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臂一挥,那些棺材就原地竖立不动了。
洞葬府外,温暖的太阳照在脸上,我还活着啊,太好了!
一激动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手腕被嗲能握住了,他的手指点在我的眉心,通过他微皱的眉头,我发现他白色睡衣上斑斑血染,应该是我刚才乱挣乱动,使得他的伤口裂开了!
赶紧坐起来,“嗲能,对不起,对不起,把你伤口弄破了,不过你在这儿实在太好了!我以为我快死掉,怎么又做这个恶梦了?又在洞葬府里头……”我尽力调整了下呼吸,使得自己没那么难受。
嗲能放开我,自言自语道:“看来你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窗外已经看得到朝暾,五点有多,“算了,不睡了!”站起身对嗲能说道:“你伤口那里裂开了,要我帮你再涂点药不?”
嗲能点点头,我取了药一边涂一边问道:“这次出这个事,那个阔太家知道不?”
“我没说,他们应该不知道!”嗲能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就象那手臂不是长在他身上似的,“不过那怨鬼我倒是保护好了,她没有受伤。再有就是你的好友李伟松他不会有事了,只是他家里的问题还没解决。”
“你管人家呢,先把你自己管好点!”我气呼呼地说道:“你自己都在受伤呢,还管得了别人?先把伤养好再说其他的!”
我的语气有点横,但嗲能意外的没有反驳我,可能他原本也是这样想的。
“昨天兔兔的爷爷来找兔兔干什么?”嗲能看向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略带着些疑惑,“你应该没见过那个老头吧?”
我摇摇头:“从来没见过,昨儿是头一回,不过他象个疯子似的。还有,兔兔都变成我妹妹了,他干嘛还来找?”
嗲能冷哼一声:“总是有利可图呗!”
嗲能每次说话都正中靶心,我相信他的分析。
突然他在我后颈又按了几下,自顾走出卧室,我就发现我的后脑上象是有个开关似的,要用到时,只要嗲能一拧,就好了,不用的时候,嗲能再把它关上。
“洞葬府说不定有你忽略的东西,不然的话,你不会总做同一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嗲能倚在门框上看我。
寂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叹口气,也不知道该咋回答。
“要不,一会儿我要到阔太家那边再去看看,你要去吗?”嗲能声音很平静地问道:“如果去的话,必须要带上兔兔。”
嗲能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除了阔太家那边,我发现一到晚上,我们马路对面那栋灰色的楼里,也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我抬起头反问道,“不会又有一个怨鬼吧?”
嗲能摇摇头,黑漆漆的眼瞳望了过来:“我连续几个晚上,都见到马路对面那栋楼,阳台上站着一个人,脸就正好朝向我们这个小区,我仔细看了看,那个人是吊在阳台上的虚影,也就是说,那是个吊死鬼,每天晚上看向我们这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