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赶向交战处。
“不行,不可以。”狐花火站在原地,身上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脸上的痛苦被不甘取代,“这场战斗不能输,没有输的理由!”
女孩嘶吼,眼睛里全是坚定,她不想迟泽的计划出现偏差,哪怕是一点也好,她要这场战斗全部顺着男孩的意,要这场战斗全部顺着男孩想要的过程想要的结果去展开。
“我知道的,他平凡了十六年,哪怕有称号也是带有侮辱性质的。”狐花火站在狂风里,眼睛闪烁着光,她的手指开始燃烧,火焰蔓延,将双手双臂吞没。
她的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牙齿将嘴唇咬出血,但她硬是忍着没有痛哼出声。
“他太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了。”狐花火强顶着狂风巨力和如山的气势弯下腰,燃烧火焰的双手屈着,像是在虚空里握住两把刀剑,“既然他需要,那这胜利就由我取给他,谁也阻止不了,包括你。”
“一刀·大熔岩!”
粘稠火焰构成的刀光迎上弥诺淘洛斯的拳头,但是阻止不了,火焰刀光只来得及在拳头表面划出见骨的伤口,而狐花火则被打飞,拳头轰在胸口让女孩不断咳出鲜血。
狐花火被巨力镶在木质墙壁里,全身的骨头仿佛在这一击下被全部打碎,没有力气,眼前的景物也有点花,耳鸣声听不见外界的声响,只能勉勉强强听清楚自己心脏逐渐枯萎的声音。
“哈,要死了吗……”
女孩吐出一口血,还带着火焰在燃烧,她被重力从墙壁里拽出来仰躺在地上,眼前发黑,一点点陷进无边的黑暗。
“还是输了。”她的声音发抖,很轻,仿佛随时会咽下嗓眼里的那口气,“你想要的胜利我没法亲手取给你了,小弟弟,迟泽,很抱歉,我没办法见证你去外面的世界了。”
“再见啦。”
在黑暗里,她听到一个声音,声嘶力竭的嘶吼,像野兽被逼至悬崖无助哀号。
“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
“蝴蝶精,相信我。”迟泽看着突然拦路出现在自己眼前又消失的蛇女,迟泽的拳头捏紧又松开,“现在闭上眼睛。”
“我要你去感受风,和躲在风的那条蛇。”
该死,计划出现偏差了。
不过没关系,情报里显示蛇女目前的练度还不是很强,虽然蝴蝶精还不强,但凭借治疗将战斗拖入持久战,然后凭借那怪力一举制胜。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狐花火能不能撑住。
离那处战场已经很近了,迟泽甚至都能听到空气里火焰咆哮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就速战速决吧。
黄杰,既然你敢把蛇女单独派出来,就要做好她被我销毁的准备了啊。
念及至此,迟泽摸出一张辅助牌,视线里蛇女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凭借那诡异的能力与蝴蝶精缠斗,但是他的嘴角却出现笑容。
“作为这场战斗的第一个牺牲品退场吧。”
“蝴蝶精!在你身后!”
只是还不待蝴蝶精做出回击,甚至连出现的蛇女都来不及防御,两人被突然膨胀的气浪吹飞,木屑与碎石炮弹一样向四面八方弹射,烟尘笼罩下,迟泽看见一个影子躺在自己身前。
被重击出场的狐花火。
而且她的状态相当不好,随时有可能会咽气。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迟泽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在乎横冲过来的弥诺淘洛斯:“爷爷走了就算了,你为什么也要离开我。”
“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蝴蝶精,过来给治疗!”
迟则几乎是在咆哮,他的嗓子哑着:“弥诺淘洛斯,你该死!”
他看着在治疗光影中逐渐喘匀气的狐花火,眼睛里的凶光不加掩饰。
“我要你死,弥诺淘洛斯,我要你死!”
“忒休斯,还等什么,不用等着猎杀黄杰了。”他将握在手里的辅助牌解放,大量黑雾漂浮在牛头人身后,“我要你宰了它。”
“是,谨遵你的命令。”
忒休斯的声音从黑雾里传出来,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匕首刀光闪烁的痕迹。
“为什么要碰那个女人呢?”忒休斯慢悠悠从黑雾里走出来,跳跃着将插在牛头人后心里的匕首拔出来,他的语气阴冷,像是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碰了就去死吧。”
“我辈行走于阴影,暮夜行。”
忒休斯再一次消失,不过那把匕首却提前插在牛头人的眼窝里,什么时候插进去的没人知道,唯一响彻全场的只有牛头人的惨叫声。
还有他喷在蛇女脸上的气流声。
“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