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加大,两件兵器剧烈摩擦,发出‘嗤嗤嗤’的声响。
数个呼吸后,邓愈感觉时机成熟,健壮的手臂突然剧烈抖动,似乎已是乏力,张士义见得,心下大喜,连忙加大力劲。
邓愈‘抵挡不住’,连忙用尽全身力气将虎翼流云刀抽回,借助两马想错的时机,猛地一拍马腹,朝本阵逃去。
张士义杀得正是兴起,见邓愈要逃,哪里甘愿,立即策马紧追,位于后阵的胡大海唯恐邓愈有失,连忙拍马前来接应。
与此同时,在张士义身后掠阵的吕珍,也冲上前来助阵,两人一刀一枪杀住胡大海,胡大海舞戟力战二将,各斗十余合。
猝然间,邓愈神色一怔,脸上呈现痛苦之色,张士义见得,还以为胡大海是前日受了不轻的伤势,而这伤势刚好在这时发作!
张士义哪能放过这时机,和吕珍奋力狂攻,胡大海越打越险,后来更是被张士义在腰部位置留下三道血痕。
胡大海虎目一瞪,作势又要拼命,张士义可是深知其中厉害,连忙抖擞精神准备抵挡,哪知胡大海只是虚恍一戟,勒马转身,朝后便退。
“狗贼,如果不是我伤势发作,今日必杀你们两人!”胡大海一边速退,一边不甘地狂吼出声。
张士义冷然一笑,暗道这胡大海果然受伤不轻,顿时杀意大涨,高喝一声,“敌将已被吓破胆子,儿郎们,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便和吕珍一同引兵掩杀。
邓愈、胡大海引军逃窜,张士义引军追赶二十余里,眼看就要杀到破虏军大寨,这时,李恪和董清指挥兵士,从左右两边放箭阻击。
张士义甚是威猛,宽背大砍刀舞得密不透风,竟是追到邓愈身旁,一刀猛地劈出,邓愈险险一避,被张士义砍飞头盔。
邓愈披头散发,险些摔落马下,张士义心头砰然而动,对着邓愈又是一通狂攻,还好董清及时来救,将张士义杀退。
张士义一击没能得手,又见周围箭雨猛烈,便令大军趁破虏军大寨陷入混乱,急速退走,邓愈佯作暴怒,连连喝令部将整兵去追,不过,等兵马整备完毕,张士义已是退远。
“啊啊啊~!张贼,你竟敢如此辱我,我必杀你!!!”
邓愈的咆哮声,就如一只落败的公鸡在叫,张士义听得无比畅快,笑声回道:“无胆鼠辈,无谋匹夫,来日必取你项上头颅!”
邓愈听罢,火气更胜,怒发冲冠,口中大骂不停,这时张士义已是引军走远,听不清邓愈气急败坏的怒骂声音。
等张士义嚣张退远,邓愈怒色一收,李恪走来,拾起邓愈掉落在地上的头盔,将里面的沙石倒去,然后递给邓愈,同时颇为无奈地劝道:“大帅,你明知这只是做戏,何必那么认真,还故意走慢,给张士义机会来杀你,刚才如果有所闪失,那就后悔莫及了!!!”
“张士义和那吕珍,都不是泛泛之辈,如果这戏份做得不够逼真,怎能让他们上当?”邓愈接过头盔,淡然回道。
李恪闻言,又是无奈又是气愤,邓愈为了计谋能够成功,竟然以身犯险,尽管他知道邓愈武艺高超,也是被刚才的险状弄得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