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垣停顿了片刻,为难地说,“我以前打了一两次,是真的打得很糟糕,会扫您兴的。”
乔海楼笑眯眯地说:“没关系,我不介意,我来教你。”
毕竟刚刚才得了人家一份人情,黎宸在后头轻轻推了他一下,鼓励他说:“没事的,不用怕,乔叔叔不会笑话你的。随便玩一下,又不是打比赛,乔叔叔多和善啊。”
叔叔都这么说了,沈垣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乔海楼站在他身后,纠正他拿高尔夫球杆的姿势,乔海楼的前胸几乎贴着他的后背,那双手臂圈着他,像是从后面抱着他。
说话时,乔海楼温热的吐息从他的后颈耳朵拂过,这是他的敏感点,沈垣好不自在。
乔海楼低声在他耳边说:“对,就是这样抓着球杆,挥出去的时候,手腕用力,同时扭身。”
沈垣笨手笨脚地挥出球杆,连着落空两次,他着急地说:“我、我是真的打不来。”
乔海楼索性从后面半抱着他,握着他的手:“不着急,叔叔教你。”
沈垣真的,耳朵都红得快滴血了,他被乔海楼的吐息呵得脑袋晕乎乎的,挥出球杆,这次击中了球,球飞出去,落入洞中。
乔海楼夸奖他:“打得很好啊,一-杆-入-洞。”
沈垣:“……”
整个下午沈垣的心都七上八下,他一忽儿觉得乔海楼是认出他来了的,不然为什么总感觉好像对待他有点轻浮,不太像是对待子侄;一忽儿又觉得乔海楼说不定没认出他来,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杯弓蛇影。沈垣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镇定。
认出来了吗?还是没认出来?
说不定没认出来呢?说不定他眼神不好呢?
转眼一下午消磨过去。
黎宸说:“今天我坐庄,请你吃顿饭吧。”
乔海楼没有推辞,笑着答应下来:“那我今天看来是要一饱口福了。”
怎么还没完?沈垣心生烦躁,又不得不跟着叔叔们去吃饭,不知道会吃到几点,叔叔们的酒桌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散得了的。
招待乔海楼自然不能是随便的地方。黎宸订的是一家很有名的酒楼,本来得提前几天才能约到,因为他是老客人,又花钱插队才安排了一桌。
桌上乔海楼主动找沈垣聊天:“听说你在珠宝设计方面挺有天分,还拿了奖,都拿过什么奖啊?”
沈垣挺羞耻地说:“并不算很好,最好也只拿过省级设计比赛的一等奖。”
乔海楼说:“回去以后把你设计的作品图发过来吧。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的。”
沈垣:“嗯。”
乔海楼想起什么,又问:“十二月国内不是有天工奖比赛吗?你有参加吗?不去试一试?”
沈垣说:“我画了一份稿子,准备参加的。”
乔海楼与他聊起业内的事情,两人聊得还挺投缘,沈垣慢慢没那么紧张了。他本来以为乔海楼只是个色眯眯、不要脸的家伙,现在发现这个老不正经又油嘴滑舌的大叔肚子里还是有点货的,不是那种光会指手画脚的酒囊饭袋。
饭吃得差不多了。
沈垣趁着叔叔们谈生意,说要去上趟厕所。
沈垣喝了几杯酒,稍微有些醉意,肚子暴涨,他看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完全不知道今晚上是个什么打算。
心下一片茫然。
他到现在也没弄懂,乔海楼到底认出他没有,希望没有。
沈垣在盥洗台洗手,心想,今晚还是不去了吧。
不管乔海楼认没认出来,保险起见,都不应该去了。
这时,沈垣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在镜子里看到乔海楼走了进来。
沈垣胆怯心虚地说:“乔叔叔……”
待要转身,乔海楼走到沈垣身后,双手撑在盥洗台两旁,把沈垣禁锢在怀中一般,直视着镜子里紧张到浑身僵硬的沈垣,笑了下,在他耳边说,径直说:“装不认识吗?小东西,睡了我可是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