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斩风求见。”
碧晴走了进来,文锦绣轻轻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碧晴应了一声退出去,带着斩风走了进来,斩风单膝跪地:“小姐,这是萧衡阮的资料。”
文锦绣微微挑眉,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送来的,她接过看了看,唇角慢慢勾了起来,萧衡阮是西诏本朝最优秀的皇子,文武双全,聪慧机敏,容貌绝佳,在西诏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西诏的女子无论老少,面对他那张脸都不由得面红心跳,有趣的是,饶是许多女子都向他投怀送抱,可他却一点都不动心,他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风评绝佳又资质出众,西诏皇帝甚至打算此次他回到西诏就传位于他。
“不近女色?”文锦绣注意到这一点,眼中划过一抹嘲讽,斩风愣了愣,不明白她的意思,文锦绣淡淡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第二日,萧衡阮果然送了许多礼物上门,文凛虽然不想跟他走的太近,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只能好生陪着,从这一日开始,萧衡阮就像着了魔一般,天天都登门拜访,每次登门必然带着许多珍奇宝物,胭脂水粉钗环玉器,全部都是花了大心思的,渐渐的,京中都开始传言,西诏三皇子对文府小姐一见钟情,使出浑身解数追求,甚至有人还将萧衡阮两次救下文锦绣的事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流言越传越是难听。
“这是西诏特有的金线蜜枣,乃是用阿胶,蜂蜜,桂圆等十数种药材炼制,味道甘甜可口,润肺生津,文小姐尝尝喜欢吗?”
晚香楼里,萧衡阮笑的十分温润,这几天,他使尽浑身解数追求文锦绣,文锦绣看他的目光也慢慢多了热情,这让他十分满意,他就知道,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被自己耍的团团转?
文锦绣微微笑了笑:“听说三皇子对曲艺甚是精通,尤其擅长弹琴,不知锦绣可有这个耳福呢?”她说着拂了拂身上的艳粉色绣金线桃花的衣裙,这衣裳艳丽如霞,加上她肤色白皙,更衬得她可爱无比。
萧衡阮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厌恶,随即温和笑笑:“当然可以。”说完他便命人抬了一架琴过来,看了文锦绣一眼便轻轻弹了起来,文锦绣当然没错过他眼中的厌恶,但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脸的陶醉。
萧衡阮的琴不像一般男子的豪迈,也不似女子的柔婉,而是一种低沉到极致的抑郁,他起初还保持着在文锦绣面前的温和,渐渐的眉眼却染上戾色,琴声中也多了几分阴狠,如今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了,文锦绣却感觉到一股冷意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她微微垂下眸子,取出袖子里的玉箫吹了起来,声音婉转缠绵,诉说的是女儿的心事,萧衡阮听到这样的箫声先是微微一怔,接着唇角挑起得意的笑,都是精通曲艺之人,怎么会听不出这箫声中的含义?原本还想着如何让文锦绣喜欢上他,如今看来根本一点难度都没有,不过略费心意就达到了目的。
“文锦绣,你出来!”门外突然响起苏青筝带着怒气的声音,夹杂着婢女小声的说话声:“郡主,咱们回去吧,公主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不高兴的。”
苏青筝却不管不顾,直接推开了门,见到文锦绣和萧衡阮两个人一个弹琴一个吹箫,更是气的不轻,直接走上前一把掀翻了萧衡阮的琴,怒视着文锦绣。
文锦绣仿若不解地看向她:“郡主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我?你怎么不说说你这几天在做什么,你,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苏青筝气冲冲指着她,目光落到萧衡阮身上,顿时气上心头:“三皇子,大月比不得西诏民风开放,你这样一直缠着嘉宁郡主,莫非有什么企图?”
萧衡阮眼中闪过杀意,面上却温和笑了笑:“郡主此言何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过是跟嘉宁郡主有多聊了几句,能有什么企图呢?”
还说没有企图?苏青筝怒视着他,当着文锦绣的面就说出这么暧昧的话,还说什么企图都没有,萧衡阮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苏青筝指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文锦绣淡淡看了她一眼,向萧衡阮抱歉地笑了笑:“三皇子,我跟云华郡主还有些话要说。”
萧衡阮何其聪明,立刻明白了她们有话要说,便微微点点头走了出去,只不过却没有离开,而是轻手轻脚地上了屋顶,偷听着二人的对话。
“你想说什么,难道真的看上萧衡阮了吗?区区西诏皇子,怎么跟表哥相提并论?”
“郡主,这不一样,三皇子跟太子殿下不一样,他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而且我跟太子殿下不过是数面之缘而已,若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现在来质问我的就会是他了不是吗?”
“你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说你是不是看上萧衡阮了,你是不是要跟他去西诏?”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仿佛文锦绣在思考一般,萧衡阮屏住呼吸,苏青筝的声音含着怒气,文锦绣的声音则是充满柔情,他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都说陷入爱情的女子是傻子,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不是江云骁斗不过文锦绣,只是他年纪大了些,又不如自己容貌绝佳,又是文锦绣的长辈,文锦绣自然不会对他动心思,可是自己却不同了,果然对这些少女来讲,美男计才是最可靠的。
屋中传来文锦绣轻轻的声音:“是。”
随即是苏青筝带着怒气的摔门声,萧衡阮满意地笑了起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再有声音传来,他刚准备离开,却听到箫声幽幽传了出来,依旧是那情意绵绵的声音,他心中对文锦绣已经寄情于他这件事深信不疑,飞快地朝永明侯府而去,却不知道,在他认为应当是气愤不已的苏青筝,却是憋笑憋的辛苦,文锦绣满面淡然地说着腻死人的话,眸中平静无波。
将军府地牢,常年不见阳光,使得地牢中十分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铁门打开的吱呀声在空旷的地牢中显得十分清晰,文锦绣轻轻走了进去,正在审问那女子的陈东顿了顿,随即走到她面前,有些挫败:“什么都没审出来。”
文锦绣了然地点点头:“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陈东一愣,下意识觉得文锦绣一个小姑娘做这些事情不合适,如幻皱起眉头:“小姐的吩咐还不照做?”
“是。”陈东忙点点头走了出去,文锦绣吩咐人搬了椅子坐着,又命人沏了热茶,喝了一杯茶后才微微笑了起来,看着被捆在架子上的女子:“要不要喝杯茶?”
那女子身上已经布满了鞭痕,脸上还被烫伤一块,十根手指已经全部折断,手腕软趴趴地垂着,还在不停地滴血,可见是被挑断了手筋,她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可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冷眼看着她:“不用你假好心,你们文家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文锦绣轻轻笑了笑:“你是西诏的死士,从一开始卖身葬父引得我注意,一来是为了帮助萧衡阮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二来也是想替你家人报仇,是不是?冷月?”
这几日她查探萧衡阮的资料,顺便查清楚了西诏所有的消息,面前的女子名叫冷月,原来是西诏权相冷谦的女儿,可惜一场战争的爆发,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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