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两颗漂亮的糖果:“堂嫂说过,不哭,要独立。”
虽然他离开麻麻,心里也很难过,不过,麻麻说过,他是长辈,要照顾好球球。
看了看糖果,球球没有拿过来,对,他不哭的话,就是大人了,那那个无良的粑粑就再也不能跟他抢麻麻了!
将泪水逼回去,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糖,这是麻麻昨天给他的,说是江叔叔送的。
打开包装,将糖果分成两半,“吃这个,更大一些,等我们吃完,麻麻就来了。”
于是乎,一整个下午,在老师和全班小朋友的目光中,畅畅和球球吃完了半块糖,也等来了接他们放学的宁谷晨。
**
南岸三洲
“头儿,山山,希延,真好,你们都还活着。”
一个有着些许白发的驼背中年人跪在阎峰的面前,身子忍不住颤抖。
阎峰伸手将他扶起来:“先坐下,”
给他倒了一杯茶后,接着道:“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阎峰看着有些心痛。
陶子是他们几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可是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么苍老,反而像是最年长的一个。
站在一旁的萧山也忍不住红了眼,在他们几人中,就数他和陶子关系最好。
这一次,要不是封萧萧的帮忙,说不定,他们还没有找到陶子。
“这事要从当年我们遇到那个黑袍人说起……”
当年,陶子一时不察,被一掌打下悬崖,当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卡在一节树枝间,后来想想,如果不是正好掉到那棵树上,说不定他早就死了。
当时,他的脊梁受损,忍住钻心的疼痛,他在附近一条小溪边简单清洗了伤口后,他就想回到之前掉落的那个地方,不知道找了多久,反正当他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全凭意志在支撑。
在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四周弥漫着黑雾,在那黑雾中,他看到了几个黑袍人。
“九使者,”
“嗯,事情查的怎么样?”
“和您猜测一样,只是,您还要一直呆在这里?”
“不错,虽说几天前的那四人,一个被我打下悬崖,另外三个也解决掉了,不过,那几人的身份不简单,在这里守株待兔,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后面他说了什么,陶子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脑中一直重复着那句“另外三个也解决掉了,”,头儿他们!
他还是来晚了……
后来,他昏了过去,等他重新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是被当地的好心人救了,只不过,他的脊椎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落下了病根,自那之后,他的背就有些坨。
自己最尊敬的上司,最好的战友,都没了,陶子心灰意冷,一夜之间,头发白了许多,甚至一度想死,可是,想到大仇未报,就这么去了,头儿他们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后来,为了报答救他的人,他利用异能,制作了许多在乌南岭中可以自保的工具,一部分当地人也时不时地给他送一些特殊的材料。
日子就这么过着,虽然平淡,可他却一直在找机会报仇,只不过,那些黑袍人太过强大,他自知不是对手,直到某一天,他从萧萧那里听说了黑袍人被灭的消息,高兴之余,是释然,这样也好。
只是,一开始报仇后就去跟着头儿他们去的念头也淡了许多。
他没有回j城,他无法面对老元帅,就定居在这里,度过余生,他想,说不定头儿他们死后,灵魂依旧停留在这里。
“没想到,你们还在,呵呵,”一边笑着,陶子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还好你没有就那么一走了之,”现在想来,当初陶子如果直接自尽,那不就太悲剧了吗?
看着时不时咳嗽一声的陶子,萧山道:“你这身体也不能再拖了,先跟我们回j城。”
阎峰点点头:“对,先回去,”
**
阎家老宅
“爸,哥回消息了,一周后,他就会回来!”
原本端着茶杯的阎老爷子闻言,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差一点洒出来:“真的?!”
他这个儿子,为了找一个属下,这几年一直在南岸三洲附近徘徊,阎家人重情重义,他虽然想念,但也没有制止他。
本来还以为要很久,没想到,突然间,就收到了他要回来的消息,心里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好,好,我阎家,终于要团聚了,快,通知那臭小子,”
阎麟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刚离开没多久,两道奶声奶气的叫声就吸引了阎老爷子的注意。
“曾爷爷~”
“爷爷~”
刚刚从幼儿园回来的两个小家伙,觉得今天的阎老爷子格外地亲切,一边一个,抱住老爷子的胳膊,甜甜地叫着。
“呦,回来啦,我的两个小宝贝,”看着孙子和曾孙,阎老爷子笑得脸都快皱成菊花了。
刚从娘家回来,庄心玥就看见这样幕,笑了笑,然后走进去,将两个小家伙从阎老爷子身上抱下来。
“麻麻,”
快一天没见庄心玥,畅畅心里可开心了,紧紧地抱着她,在怀里撒娇。
一旁的球球看了,撇撇嘴:小孩子才这么幼稚。
“球球,”宁谷晨一进客厅,就看见自家耷拉着小脸的宝贝。
今天下午,临时有些急事,是家里的司机去接的两个小家伙,显然,小家伙心里有些生气了。
听见麻麻的声音,球球刚想跑过去,可是,想到麻麻没来接他,他心里就有些失望。
直到被宁谷晨抱在怀中,听到麻麻说了一声“对不起,”
球球这才忍不住,抱住了她:“麻麻以后不能骗球球!”
“嗯,不会有下一次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球球这才在宁谷晨的怀里撒起娇来。
“你们回来得刚好,”阎老爷子喝了口手边的茶,“阎峰下周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