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抬头看向他,瞧见厉时谦唇角倏然勾上一抹诡异的笑容,素卿瓷自己忍不住抖了抖肩,身上也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是这样,她从小也奇怪为什么这兄弟俩怎么对母亲的出现没有一点反感。
甚至对卿风也喜爱的不得了。
她本还以为他俩有病。
原来是因为没有感受过母爱,所以将素禾当成了妈妈。
这样想想他也挺惨的。
啧啧,太可怜了……
可这时暗自感叹的素卿瓷并不知道,厉时谦不经间露出的笑容是因为他正在思考着该怎么整她,而不是她所想的心理扭曲。
“喂!我要出门了,你赶紧给我走人。”过了半饷,素卿瓷抓着头发从沙发上晃晃悠悠的起身,推了厉时谦一把便往楼上走。这刚才干了一大堆的活儿头发都乱成了鸡窝,得赶紧去理理,不过到底是散发还会扎起来呢?
哦,上帝,她讨厌选择。
这是,身后厉时谦悠悠的扬声,“那么我就不打扰了,还有客人要拜访。”
这句话让素卿瓷听了几乎要喜极而泣啊,赶紧转身冲着楼下的人笑靥如花,“行行行,不送啊!”
拜访?呵呵,他厉时谦什么时候要去拜访别人了?不去谋财害命就不错了。
大门被关上了瞬间发出一声闷响,楼梯上,素卿瓷总算是松了口气。
终于把祖宗送走了。
太好了……
快速钻进了浴室,这才拿着梳子梳理着蓬松凌乱头发,想了想还是拿过一条发绳将头发高扎成马尾,如瀑布的青丝垂挂卷起,那束白发在其中极为显眼刺目,落至发尾时自热卷起大弧度,配上素卿瓷一张格外白希的脸,整体看上去黑白分明的舒服。
倏然,卧室床上的手机响起了提醒铃声,素卿瓷这才出了浴室,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脸上便泛起了浅浅笑意。
“你说,姥姥。”她打开了免提,人又钻入了衣帽间。
那边这才传来了声音,“哎呦卿瓷啊,你什么时候来呀,姥姥现在正准备杀你最爱吃的鱼啦!”
正拿起一个手包的素卿瓷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下,这老太太说话总是这么令人毛骨悚然,她仿佛还能想象出她正拿着菜刀跟她乐呵呵的说着话,菜板上的鱼正一蹦一跳的……
这么想着手中这鲜红色的GUCCI 看上去更是怪异,抿了抿唇又放了回去,忍不住对着外头囔道,“我说姥姥,你可要兜着点儿啊!我说过让卖鱼帮你把鱼杀了你就从来都不听我的,到时候可别手起刀落剁到自己啊。”
那边老太太听得一清二楚,立马扯大嗓音反驳道,“臭丫头怎么说话的!这刚杀的鱼鲜啊,你小时候和卿风不就喜欢吃我烧的鱼嘛,都说鲫鱼补脑,要不这么吃你能那么聪明吗?真是我孤寡老人家这么多年了,素禾不在了,这你好不容易才回来,哦,对了——”
“得得得,我服了,您老儿开心就好。”没等她再滔滔不绝,素卿瓷便妥协的服软了。
这也是个祖宗,还是个大祖宗。
那边老太太噎了下,顿了顿这才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