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半点愧色和悔意。
“好,很好!”带着滔天的怒火,岳行知拿手指了指莫如妍,“莫如妍,既然你自己要作死,我便也不管了!此次锦绣坊投毒事件,不但青山县查,淮水知府衙门也定将彻查!你我,走着瞧!”
岳行知说到最后,直接就拿起了权势来威胁莫如妍。末了临走前,还不忘警告莫如妍一句:“你会有跪下来求我的那一日!”
莫如妍冷眼看着岳行知大步离开了锦绣坊。神色莫测,双拳握紧。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服软的话来。
即便是死,她也决计不会再向岳行知低头!
目不转睛的看着莫如妍,直到这一刻,凌峰才真正承认了莫如妍的所在。
也罢!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便也无甚好说。只待夏臻回来,再行定夺好了。
岳行知说到做到,当日就回了淮水镇岳府。
次日,苏灵接到口信,岳府愿意纳莫如画为妾。
妾!苏灵面色白了白,怎么也不敢相信来人说的是真的。
“娘!”莫如画亦是完全没办法忍受这样的结果,只盼苏灵能为她另想其他法子解困。
她不要当妾,打死也不要!
苏灵也没想到岳行知会如此心狠。居然想出了此般羞辱人的方式,来回敬她们的算计。
咬咬牙,苏灵握住莫如画的手:“不行,咱们必须亲自前往岳府一趟!”
“嗯。”苏灵向来是莫如画的主心骨,她说去岳府,莫如画自然是听从的。
夏臻回来的比预期要快。同时,也带回了涉案的水画斋掌柜,以及在逃的那位妻妹。
然而,涉案人等尽数带到知县府衙后,莫儒却摆摆手,无奈的宣告:此事已经不归他管,由淮水知府接手。
“如妍啊,不是爹爹不肯对你从轻发落,实在是罪证确凿,爹爹也无能为力啊!”看着站在眼前的莫如妍,莫儒忍不住就轻叹一口气,很是悲伤的说道。
莫如妍冷笑一声,置若罔闻莫儒的话语,径自问道:“淮水知府是派人来捉拿我们归案?还是青山县府衙亲自派人将我们送去淮水镇?”
“本该是淮水镇来人的。不过,爹爹想了想,未免如妍你半路受委屈,还是决定由咱们府衙派人送你前去淮水镇。”至少,知县府衙都是认识莫如妍的衙役。莫儒相信,他们不敢在半路上对莫如妍怎样的。
只是,等到抵达淮水镇,他就再也护不住如妍了。只盼望岳行知关键时刻不要出差池,得完好无损的将如妍护住才是。
不得不说,莫儒实在过于天真。直到此时此刻,他还单纯的以为,淮水知府忽然接手这件事,理由真的仅仅是因着,凶手莫如妍是他的亲女,为了避嫌!
想着淮水镇再怎么说也是岳行知的地盘,再想到之前岳行知在公堂之上对莫如妍的多番维护,莫儒极为放心的将莫如妍一行人送上了前往淮水镇的路。
他日再见,怕是又将另外一番光景了!
比莫如妍一行人早一步的,是苏灵和莫如画的马车。
她们已经听闻莫如妍也会被提审到淮水镇,那么……情势刻不容缓,她们必须尽快赶去岳府才行。
苏灵母女乘坐的是马车,莫如妍一行人则徒步,想当然的,苏灵和莫如画先一步到了淮水镇。
岳府大门外,苏灵和莫如画很是等了一会,才终于被放行。
“娘,我怎么觉得,心里隐隐不安呢?”莫如画也不是第一次来岳府了。虽说知晓岳府的门槛极高,但从前哪里等过这么长时间?
“嗯。待会小心为妙,多留个心眼。”苏灵哪里看不出,岳府这是在故意刁难她们母女,想要给她们点难堪?
倒也不足为奇。毕竟岳行知在莫府的时候,遭到了她们的算计。
也或许岳行知看不透这里面的玄机,岳老夫人以及其他女眷,必然是一点就透的。
“哦。”留个心眼?莫如画心下更加发虚了。怎么办?岳府的人是不是已经猜到,是她故意陷害行知哥哥的?
岳府内院,岳老夫人待客的大厅,此时正坐着岳府一众女眷。
见到苏灵和莫如画进来,岳老夫人率先拉下脸来:“纳妾之日迫在眉睫,怎就急在这一时半会,非要进岳府拜见?”
“老夫人!”一听老夫人怒了,苏灵连忙诚惶诚恐的行了一个大礼。同时,也狠狠拧了莫如画一下,“老夫人恕罪。都怪灵儿没管教好如画,让如画犯下此般大错。灵儿今日是特地带如画来跟老夫人赔罪的!至于纳妾一事,万万不可。如画身份低微,实在不敢高攀岳家嫡子。此事便算作罢,还望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恕罪!”与此同时,莫如画极为应景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作罢?”岳老夫人冷笑着看向苏灵和莫如画,“你们当岳府是好戏耍的,任由你们捏着玩?你们想要嫁进来,就脱光了衣服随便往我孙儿的床上爬。不想嫁进来,就跪在这里哭哭啼啼几句,便想把事情推回到我岳府的头上?”
“老夫人息怒,灵儿万万不敢的。”没成想被老夫人直接撕下了遮羞布,苏灵连连摇头,语气越发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