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这么多年来汉考克起的最早的一次,在停到马里布海滩边那栋白色建筑的阳台上时,戴泽还躺在房间里熟睡。
他不是睡相特别安静的类型,从被踢到床下的枕头和被子就能看出来。而似乎深谙他这点的智能管家贾维斯很贴心地在床的边上准备了一条备用的被子。现在那条被子被男人卷成一团侧身抱着,一条腿架在上面,穿的是很宽松的睡裤,裤管滑到大腿上,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汉考克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将地上的被子团成一团放到床脚,然后抓着他的脚腕把那条腿塞回被子里。
亚洲人的毛孔一般都比较细,而戴泽的分外的细,就像上了釉的瓷,细腻又冰凉,跟他手背颜色的强烈反差瞬间带来的视觉冲击让汉考克下意识别过了眼。
他熟练地给戴泽掖好被角,然后转身靠着床盘腿坐在地上。
窗外是鸟类迁徙和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完全从云层中露出全貌的时候,床上终于有了动静。
平缓的呼吸声变得急促,隐约能听见床上的人在不安的喊着什么,连带周围的桌椅,衣柜,挂钟甚至玻璃窗都开始不稳定地震动着。
随着不安的加剧,连房间里的空间都开始变得扭曲,最好的证据就是原本从窗外直射进来的阳光被改变了路径,像活生生被人掰折一样,投在了右边的墙上。
情况持续了不到三秒,汉考克刚想站起来叫醒戴泽,戴泽就猛地坐了起来。
落地窗哗啦一声碎成一地玻璃碎片,刺眼的阳光重新照进来,戴泽伸手挡了挡,从指缝间看到床边站着一个逆着光的高大男人时,他眯眼辨认了一下,接着松了口气道。
“汉考克?”
声音有些沙哑,他揉了揉眼睛:“现在几点了?”
汉考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只逃出了碎成两瓣的手机残骸。
又看了看墙上时针都被震断的挂钟和床头柜戴泽那台被拧的像麻花的老爷机,这方面阅历丰富的超人看了看太阳,道:“八点多。”
这才想起今天约了人看歌剧,戴泽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从衣柜里翻找衣服的时候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跟着他移动,戴泽下意识转头,对上汉考克的视线。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汉考克看了眼戴泽左脸上睡觉时压到的红痕,扭过头道:“没什么。”
“你什么时候到的?等了很久吗?”浴室里传来冲澡声和戴泽模糊的声音。
汉考克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刚到。”
沉默了片刻,汉考克又开口问道:“你刚刚做噩梦了?”
“做了好几天了。”
汉考克皱了皱眉:“做了什么——”
“我们得抓紧时间。”
话还没说完,浴室门就被推开。
刚洗完澡皮肤上还带着湿气,戴泽一边从包里掏出那两张歌剧院的票小心地放进口袋一边道,“歌剧下午两点开场,从这里去大都会剧院——等等。”
像是才看到一房间的狼藉一样,戴泽脚步一顿:“这是我弄的吗?”
这时贾维斯忽然从门外探进头来——大概也觉得让老贾穿着自己的盔甲做家务时有一种很羞耻的既视感,斯塔克给贾维斯打造了一台新型的性能优良的二代机械风暴,一个一米八几的机器人,据说这还只是个雏形,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材料,他完全能把二代机械风暴打造成一个跟人类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天才科学家斯塔克是这么说的。
“先生,那个我来处理就好。您需要来点早餐吗?”
戴泽捏了捏眉心:“抱歉,这几天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智能管家贾维斯:“没事的,那不费什么事,您已经帮我解决了最大的麻烦,这些都是小事,也不该让您的朋友久等。”
很想知道贾维斯口中“最大的麻烦”指的是什么,但看了看天色,戴泽又道:“如果不堵车的话我们大概能在两点之前赶到。”
汉考克站起身。
“我们马上就能到。”
五分钟后,大都会的某个流水冰车前。
“慢点,慢点,慢点——!”
连续三个慢点终于阻止了汉考克每次落地前都会踩踏一大块地板的举动,他难得用这么“温柔”的方式踩到地上,然后将戴泽也放了下来。
冰车里老板娘呆滞地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手中的冰激凌球啪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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