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最爱之人闹别扭,可是,她真的无法心安理得的架着情场失意连连买醉的连汐汐残忍的坐上闻人语的车,看她们不经意的眷恋情深。
“好吧。”闻人语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宠溺的替她揉了揉耳际的碎发,“别太累了,今晚大概收拾一下,就和连汐汐睡下吧。她喝多了酒怕寒凉,你多给她盖一床被子吧。”
“嗯,嗯。”郝欢乐连连点头,总算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阿语,你也快回去吧。记得把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就不用半夜里爬出被窝找水喝了。”
“知道了。我看你上车了就走。”闻人语走到连汐汐的另一侧帮扶,默默为她分担了一半的重量。
再没有人说话,她们三人倚靠而立,寂静的夜里仍能飘来隐约的金属乐声,但郝欢乐心里却莫名的踏实澄净,即便不能相拥,无法牵手,甚至陪伴也不行,但她知道,阿语会和她在一起,真好。
她不知道的是,她和阿语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妖娆里正发生的对话。
“老板,那小白脸不像是会再来的样子,你就这样放走她了?”吞云吐雾间,烟熏妆状似无意地向几天前重金买下她的酒吧的新老板,笑容里带着几分暧昧揶揄。
自从那胸大无脑的女人踏入妖娆的第一天起,她的闲散老板也做到头了。之后就各种围观新晋老板吧台撩大\波妹。可说也奇怪,这两人这几天相处得说不上熟稔,倒也有几分亲热,却远不及今晚惹火,就像是彩排之后的正式演出一样,处处透着虚情数据假意。老板的目标恐怕不是大/波/妹,而是那干干净净的小白脸。啧啧,真是口味独特。
谢澜眯着眼睛觑着昏黄光线下的腥红浓郁的血腥玛丽,优雅地抿了一口,嘴角滑落一滴妖艳的血色,使她本来就过份俊美的五官愈加的肆意张扬,犹如传说中的美丽而危险的吸血鬼。她的笑容自唇角徐徐牵起,却偏生毫无喜意,突兀地横亘在那张帅得不像真人的脸上,她幽深的眸光穿透密实的人群落在虚掩的门口,声音轻柔如情人的呓语,“呵呵,你竟会为了这样的货色而背叛我,真有意思。有意思到我都要迫不及待地想要毁掉了。”她转头对烟熏妆嘲讽一笑,“放过?我盯上的猎物什么时候会落下?哪怕不要,我也会将她一箭穿心。我得不到的,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烟熏妆不由自主的后退小半步,对上那双冷得似冰窟的狭长眸子,笑容明显的僵硬,“澜少,那今晚还要不要我找……”
“不必了。”谢澜开口截断烟熏妆的话,一口饮尽杯中血/酒,轻佻地舔了舔殷红的嘴角,“今晚,是狩猎的时间。”她站起身,随手捏了张卡随手递到烟熏妆面前,“替我请性/感的小宝贝们好好玩玩。”说完,扬掌而去,只挂着嘴角的冷酷笑意不曾淡去。
烟熏妆摩挲着手里冰凉的卡,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叹一句有钱人的世界真心不懂,就扭进包厢找到那些等候临幸的少女,“今晚澜少不来了,还有,这是各位的分手慰问金。老规矩,从此澜少与各位再无瓜葛。”然后,冷冷转身,将那群尚未从争宠斗艳的戏份中出来就被宣告剧终的少女关在门后,不去听那些歇斯底里的尖叫与软弱崩溃的哭泣。作孽啊!她摇了摇头,为这些浮躁无知的少女,也为似乎永远没有温情的年轻老板。
“呼呼。”郝欢乐安置好睡着死猪的连汐汐,又替她收拾了下乱得像犯罪现场的房子,还给小白狗喂了食,这才重重的瘫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地喘气。她喝了一口冰箱里的凉水,瞬间打了个哆嗦,望了望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半,疲惫却毫无睡意。索性又给连汐汐温了一杯牛奶放在床头,替她捻实了被子,确认了对方睡相合格不易感冒后,才退出了房间。她想阿语了,虽然分别还不到两小时,可她真的想她了。也许枕边有她的呼吸,身侧有她的温度,自己才能安心入眠,自己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这甜蜜的习惯宠坏了啊。她摸出手机,盯着那淡淡的剪影,心里的思念管不住的疯长,大概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吧。她自嘲的笑了笑,望着指针已过了两点,突然豁然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赶。兴许还有出租车呢?她要试试运气,她要飞奔回去,哪怕阿语已经睡下,她只要轻手轻脚的摸到床前看上一眼,她心里的空洞才能补全,她才能窝在沙发上一觉好眠。
她匆匆的赶下楼,却赫然看到了熟悉的座驾,就停在楼下,车灯一闪一闪的宛如夜里最美的星光,指引她,一步步走向她心里无尽思念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