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种病和狗没有关系,但是表达出来的病症的确有些像狂犬病,比狂犬病还要癫狂。
住了一个多月之后,爸爸的病症没有得到根治,而且开始反复,有的时候很正常,还会和叶一夏说笑,有的时候却癫狂的像一只疯/狗,似乎要生生咬烂自己的儿子……
叶一夏说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深深的喘着气,众人都屏住呼吸,卜凡知道,叶一夏即将说倒的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叶一夏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哽咽,说:“那天妈妈带我去看爸爸,说爸爸的病有些好转了,可以跟我玩一会儿,结果……”
他们到了病房,叶一夏的爸爸起初一切都好,什么都好,但是后来,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嘭!!!”一声,将病房的门和窗户一下吹上了,猛烈的撞击声,让众人吓了一跳,叶一夏的爸爸眼睛瞬间就赤红了,好像要吃/人一样,喘着粗气,浓/稠的口水从嘴里流/出来,顺着牙缝往下淌,整个人都很不对劲。
爸爸看着叶一夏,好像不认识他一样,露/出一种想要吃肉的疯狂眼神,叶一夏的妈妈吓到了,她立刻将儿子抱在怀里,想要往外跑,同时按了铃叫护/士。
然后护/士还没有赶到,爸爸已经发疯了,他扑过来,一下将叶一夏的妈妈砸到在地,疯狂的撕扯叶一夏。
叶一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那种年纪只知道哭,连逃跑都不知道,叶一夏的妈妈爬起来,奋力的按住发疯的爸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叶一夏的爸爸毫无神志,对着他/妈妈一口咬下去,顿时呲了满脸的血,吓得叶一夏瘫坐在地上,哭的更凶/残,嘴里喊着:“妈妈……呜呜妈妈……”
叶一夏坐在地上,他的妈妈用足了力气,把他爸爸推出了病房,“嘭”一声关上/门,大喊着:“一夏!锁上/门!锁门!一夏!快锁门!”
叶一夏吓得小/脸惨白,什么都不敢动,听着外面惨叫的声音,妈妈一边痛呼一边叫喊,还有不停的撞门和挠门的声音,叶一夏终于跑过去,把门锁拧上。
他们就隔着一扇门,外面的动静清清楚楚,叶一夏的爸爸疯了,跑过来的护/士全都尖/叫着,很快保安也来了,也发出了喊叫的声音。
叶一夏靠着门,听着外面妈妈/的叫/声,一切都不真/实,一切都非常无助……
叶一夏把脸埋在手掌里,呜咽着说:“最后她不叫了,我听不到声音了,外面还是乱七八糟,过了很久很久,太阳都下山了,外面终于渐渐的没声了,我打开门……看到……看到我妈妈满脸是血,脸……脸都被吃掉了一半,手也是……我爸爸的脸上蒙着一块白布,我都看不到他的模样,好多人受伤了,他们匆忙的走来走去……”
叶一夏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从呜咽终于变成了痛哭声,有一种嘶声力竭的解脱感。
祁戌紧紧搂住叶一夏,说:“小夏,没事了,没事了……”
叶一夏不敢抬头让别人看到自己痛哭的样子,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卜凡听着,有一种深深的揪心感,说不出来有多痛苦。
苏久兮也一脸呆愣的模样,怔愣的不能说话,他是个大少爷,从小是富二代,从没遇到过这么残酷的事情……
北堂第五算是最淡定的了,淡淡的说:“然后呢?”
叶一夏深吸了两口气,说:“后来……后来我变成了孤儿。”
叶一夏的爸爸有钱,有很多叔叔伯伯,还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是墙倒众人推,叶一夏的爸爸一死,好多人来争夺家产,叶一夏一分都没落到,还是个不到上学年龄的小孩子,根本没有靠/山,被扫地出门了。
不过后来,在叶一夏流落街头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叔叔,那个叔叔把叶一夏从街上捡走了,但是并没有收留他,而是把他带到一个普通人的家庭里,给了那个家庭一笔钱,让他们领养叶一夏。
叶一夏抽/了抽气,说:“再后来我就遇到了祁戌。”
叶一夏和祁戌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祁戌是他邻居,两个人是从小学开始的好朋友,那户人家拿了钱,但是对叶一夏并不是太好,再加上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对叶一夏更是冷淡,祁戌有时间就会跑过来找叶一夏玩,给他带好吃的。
之后叶一夏才知道,原来祁戌也是孤儿,也是寄人篱下,但是祁戌很乐观,总是一脸傻笑,或许是受了祁戌的影响,叶一夏也渐渐有了一些改观,他虽然不爱和别人说话,但是也不再死气沉沉的……
北堂第五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说:“当时领走你/的/人是谁?”
叶一夏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似乎……对那个人没什么印象,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他也没有告诉我自己的名字,但是我确定不认识他,也不是家里的叔叔伯伯……”
卜凡叹气说:“那岂不是又断了。”
叶一夏突然又说:“对了,我听到有人管他叫‘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