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许鸣柏:“你为何事而来?”
许鸣柏先是将昨日丹药的效果说了一遍,又说了今日早上看到的黑老怪獠牙被剑修买走的事,末了道:“……听说幂山小宗已经答应了要亲自炼制。”
“什么时候开始炼制?”兰衣心中一动,想着不如借这次机会探一探那幂山小宗的斤两,日后也可另做打算。
“听说就是七日后。”许鸣柏道。
兰衣瞥眼匡广智,道:“看来匡兄回宗的时机选的不太好啊?”
匡广智眉头皱成一个川,沉默好一会儿,道:“不如趁师父还未闭关斋戒,今日我们便回吧?”
“也好。”兰衣无所谓地说:“时间全凭匡兄定,我等奉陪到底就是。”
许鸣柏心思剔透,见匡广智难掩焦躁,猜到必有急事,主动站起身,说:“各位对不住,我今儿还要去看看二哥和嫂子,就先行告辞了,几位慢慢聊,我改天再来拜访。”
兰衣最欣赏许鸣柏这一点,笑道:“慢走不送啊——”
许鸣柏回身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走了。
屋里剩下三人。
兰衣这才问:“余先生不和你回宗里吗?”
“自然是跟的,可我还是想邀请你和公冶兄一起去,毕竟,你知道的,我又不擅撒谎!”匡广智如是说。
兰衣噗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什么意思?合着你要我们去就是为了让我们帮你说谎去了?!”
“不是!”匡广智连忙看了公冶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暗暗松了口气,一把拉住兰衣的手道:“撒谎这种事我从来没想过要让公冶兄去做,我只想拜托——”幸好那个‘你’字说出来之前匡广智看出了兰衣气愤填膺地表情,连忙改口,道:“从钱兄足智多谋,有些事只能拜托从钱兄运筹帷幄。”
“哼,换汤不换药!”兰衣嘟囔了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小算盘吗?无非是怕将来幂山小宗发现了事情真相,趁早拉他兰衣先垫背罢了。若不是看在这次兰衣已有见一见那幂山小宗的打算,真心不想跟匡广智一起去,此时早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兰衣瞪匡广智,匡广智也看着他,片刻后,兰衣吼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儿啊,再看交钱,没钱滚蛋!”
匡广智委屈地看向公冶冠玉,公冶化身木头不为所动,匡广智可怜巴巴地走出去,才出门脸便黑了下来,咬牙切齿地去寻余十七。同时内心疯狂呐喊——兰衣从钱就是个神经病!!
兰衣坐到椅子里,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似是安慰,兰衣一把打开那只爪,道:“你不觉得匡广智像个神经病吗?”
公冶冠玉果断地点头。
兰衣笑着戳了公冶一下,道:“你才最像神经病!”
公冶冠玉连忙摇头。
兰衣哈哈大笑。
有余十七在,匡广智回宗里的准备很快打点完毕。几人用过午饭,便启程出南城门进南郊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