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们是你爷爷!”兰衣哈哈笑道。
“大胆!”前来的一队剑修中冲出一个白面少年,闪电一般剑指兰衣,寇兵连忙闪身到兰衣身前,而公冶早已提剑出手。
公冶只挥了一剑,少年便被轰了回去。剑修浩浩荡荡来了不少人,少年正中红心摔进队伍中央,霎时几声哀嚎,似是又砸中了两人。
“好身手!”剑修为首的一人看着公冶赞了一声。
兰衣抬眼打量来人,此人长身玉立,长得甚是俊朗,一身剑修武服穿在身上衬出满身阳刚,只那一双桃花眼在公冶身上扫来扫去,令兰衣莫名生厌。
“你谁啊?”兰衣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把公冶拱到身后。
出乎意料,那人竟然笑了,也不计较兰衣口气不善,道:“在下,尉迟华。刚刚在院内听闻这里发生了误会,特地前来看看?”
“尉迟华?没听过,”兰衣挖了挖耳朵,转身问公冶,“你听过吗?”
公冶摇摇头。兰衣又看寇兵,却发现寇兵、许鸣柏以及看热闹那些人竟然都满脸震惊。莫非还是个名人?
尉迟华没等到兰衣的回答,也没像之前那几个剑修那样发火,只让弟子们将门前血迹打扫了,将受伤人员抬回去。他身后一个长得像铜柱一样的剑修却不干了,操着一口铜钟一样的声音大叫道:“你们是哪家的小儿,跑到这里还撒野?”
兰衣一听这话,也不干了,嚷嚷道:“都说了我们是你爷爷,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儿!”
“你这小子忒不知好歹,我替你爷爷教训你!”铜柱说着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抡开一轮剑花冲了出去,兰衣又没灵力当然打不过他,但公冶打得过啊。几乎是在铜柱抽剑的同时,公冶的剑已经刺出,眼看又是一场激烈的打斗,突然一声大喝:“住手!”竟是一直好脾气的尉迟华喊得。
铜柱收势,就地一滚,躲开了公冶的剑。公冶也收剑,却看着尉迟华。
兰衣这时又蹦了出来,皱着眉有点不高兴,问:“你干嘛,让他们打啊?”
尉迟华又恢复了那副好脾气的样子,却道:“打不过的,白白送命而已。”
兰衣嘿了一声,道:“你倒是明白人。既然知道打不过,还不快快放人!”
“你们是……张虎雄的朋友?”尉迟华皱眉,模样显得有些为难,道:“张虎雄是毒害王员外的第一嫌疑人,王家娘子已经报官,差役很快就会来带人,就算我想帮你们这事儿也不好办……”
“你们!”许鸣柏气得大吼,“你们这群卑鄙小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报官?偏要先抓我二哥?说!你们是不是把他害死了?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尉迟华话还没说完,铜柱便插嘴道:“放心,你那哥哥是条汉子,很奈打,没那么容易死,倒是他那媳妇,呵呵呵……”
“住嘴!”
“你王八蛋!”
尉迟华和许鸣柏异口同声。
寇兵已忍无可忍地冲上去要和铜柱拼命,却被公冶伸开一臂挡在身后。与此同时一道剑光闪电般劈向铜柱面门,铜柱还没反应过来,两侧嘴角到耳根已经被撕开,瞬间血如瀑布顺着下巴淌过胸膛。铜柱终于倒了,剑修群起而愤。
尉迟华却厉声喝道:“都别动!”
“师父?!”众人似有微词,尉迟华深吸口气,对身后弟子道:“还不快带师伯去疗伤?!”马上有弟子将铜柱架起扶进院里。
尉迟华这才对兰衣等人一拱手,道:“我师兄口不择言,各位见谅。”
“他只是说了实话,你为什么不让他说?”兰衣道,此时已经猜到,刘氏多半凶多吉少,心中已有了思量,又道:“既然王夫人已经报官,那就该按照走官的规矩来,官府未到前,你们私自抓人已是目无王法,若是刘氏嫂子出个三长两短,你剑门以后也不要在江湖立足了!”
见尉迟华又要说,兰衣已猜到他在拖延时间,当即也怒了,吼道:“兄弟们,别跟他废话,揍他!”
这一声,公冶、寇兵、许鸣柏二话不说冲了上去,尉迟华大惊。自从看到霍三爷被砍成了一只耳,他就知道自己打不过公冶,本想装装孙子用拖延战术耗到衙门来人,却被猪一样的师兄给毁得前功尽弃。此时,他除了跑似乎已经没有办法。
寇兵和许鸣柏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地往前冲,公冶砍白菜一样轻松收割着扑上前来的剑修,兰衣跟在三人身后冲进员外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尉迟华跑向后院,忙大声喊道:“公冶去追他,他往后院跑了!”
公冶提气,凌空翻个筋斗,踏空追去。
大门口外的围观党们,伸长脖子往里看,纷纷感慨,“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青年能将尉迟华追得像过街的耗子……”
“是啊,尉迟华不是号称史上最强青年剑修吗?我看最强的只是脸吧?”
“脸也比不过啊!”
“也是,那个汉子,就是不爱笑!”
一时间,人们对把尉迟华追成耗子的公冶冠玉十分好奇,纷纷互相打听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