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菲的抽噎声之中,南铃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她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孟柯可就奇怪了:“怎么成了你的错?”
南铃平静地看向李洱,似乎有些抱歉,但又不明显,她解释说:“和墨菲没关系,结果是因为我才造成的。我心里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小别墅,所以去找了墨菲。墨菲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吓坏了那头猪……”,她顿了一顿说,“和你。”
这个表达,李洱无论如何听着都有点难受,他和猪什么时候变成了并列关系?
孟柯捕捉到了一个重点:“你为什么不想自己一个人去?”
南铃坦然地回答说:“是因为我不想单独和你相处,你总是有很多话。”
孟柯哭笑不得,南铃的这一番解释,先是伤害了被道歉的李洱脆弱的小心脏,接着又伤害了被波及的自己脆弱的小心脏,连敷衍一下都不带的,很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她为什么要跳出来道歉呢?孟柯略一想,就回想起了从小别墅出来后南铃看墨菲的眼神。此刻,他的心里有一百万个后悔,张花花冲上去的时候拦在她面前的为什么就不是自己呢?要不然他回去之后训练一下张花花,下次自己上场再来一遍?不管怎样,他的小南铃这么容易被攻略,这一点他还是很满意的。
作为攻略计划的第一步,孟柯当下就把责任揽了回来,他豪迈地说:“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件事的责任其实在我。因为我你才带了墨菲来,事故的直接责任人张花花也是我养的。要不是张花花突然发疯,也就没有今天的事儿了,你说对不对?”
南铃想了想说:“对。”
然后她马上劝墨菲:“墨菲,你别内疚了,不是你的错。”
孟柯有一种自己献的花被别人献了佛的感觉,他一向是当那个佛的,作为献花人还有点不习惯。
被他们这么一打岔,眼见墨菲的眼泪就要止住了,李洱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居然这样也能把场面圆过去。
孟柯为了博南铃的好感,继续卖力地献花:“既然是我的责任,你们俩谁也别争,我会对他负责的,李洱,你说是不是?”
李洱居然鬼使神差的点头说了一句:“是”。
孟柯说:“那不就结了,话说你们到底饿不饿?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他们这才把关注的重心转移到了午饭上。李洱的右手不能动,左手拿筷子又不太灵活,墨菲便一块子一块子夹着饭菜送到他的嘴里。孟柯偷笑了半天,冷不丁又问墨菲:“你爱不爱看画展?”声音一出,吓得李洱立即猛咳了几声,墨菲忙着照顾他,就把孟柯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完饭,孟柯把南铃拉到病房外,也不知说了什么话,不一会儿,南铃就跟着他走了。
病房里只留下了墨菲和李洱两个人。墨菲哭也哭过了,心疼也心疼过了,最初那被她在紧急之中抛弃掉的情绪——惊讶——又回到了脑海里。
世界怎么就那么小呢?她在公司里躲了李洱那么久,他却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从一棵树上掉了下来,出现在她的面前。
李洱突然开口问她:“我记得你说,你出过好多次车祸,那你骨折过吗?”
墨菲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啦!”
李洱问:“你骨折的地方是哪里?”
墨菲答:“腿。”
李洱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带一点撒娇地说:“还挺疼的。”
墨菲愣了一下说:“嗯。”
小小的病房里,因为同样骨折过的情谊,两颗心好像拉近了一点点。空气安安静静的,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脑袋里同时都回想起了几周之前,墨菲高烧住进医院的那个夜晚。
上一次进医院,李洱体会了一把身边人急症的慌乱,墨菲则留下了窗帘下金色阳光的记忆。这一次进医院,李洱亲身上阵体验到了身为病人的感觉,墨菲则在偷偷喜欢便失恋的打击之后,又被按在了不得不陪在身边照顾他的立场。
医院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场所啊!
几分钟后,李洱他爸冲进了病房。他本来急急慌慌的,在病床前站定了之后,一看清李洱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便一下子转了情绪。
他一巴掌拍在李洱的腿上,豪放地说:“男子汉,受点小伤不算什么!”
被他这么一拍,李洱浑身上下的小伤都被震得痛了一遍。
虽然骨折并不是什么大伤,但李洱骨折的是右手,对日常生活的影响还是有一些。于是,李叔叔强烈要求李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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