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国吃了大败仗,新王姬赫亲赴中原,今次的贡礼也尤为贵重。姬赫进殿前命人抬进一百零八个乌木箱,卫忆早上是见过一批物件儿的,虽说都算得上是精品,在她眼里却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对这些更是兴趣缺缺。
殿内的气氛不算热烈,姬赫只粗通汉话,参拜后便干脆沉默不语。经了一系列繁琐的礼节,赵回心里惦着卫忆用膳的时辰,开宴前只随意与使团敷衍几句。
礼部尚书没法子,只得偷偷抹了一把汗,干笑着同身旁坐着的使节套近乎聊家常。
赵玉好笑地看赵回一眼,稍稍松了口气。帝后不和不是秘密,现下两人又腻歪在一起,看来事情已是有了转机。
赵回察觉到妹妹的目光,轻轻举起酒杯,隔空敬了一敬。赵玉懒得理会他,那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着实让人不爽得很。
宴会进行的平顺,珍馐美人,歌舞杂技。
待各项事务处理毕了,卫忆夫妻俩手挽手地漫步在宫中小径,写意得很。
月上了枝头,赵回便干脆命宫人跟在身后,不必掌灯。
卫忆牵着他的手,觉得秋夜里落木的香气沁人心脾,连带着让心情也愉快不少。
“子睿,阿玉她今年可是十九了?”
赵回低头看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只从鼻里轻轻哼出个嗯字来。
卫忆被他小孩子气的举动取悦了,整个人都攀上赵回的胳膊:“是时候嫁人了呢。”
赵回拧起眉,沉思了半晌才开口:“小九自小就有主意得很,同男子无二,还上了沙场,选驸马的事且再搁一搁,我不愿勉强她。”
卫忆抿唇笑了,轻轻摇摇头:“依我看是不成的,你若不催着她,按她那个性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开窍。”
赵回被妻子那一笑的风情惹得心中一动,将她拦腰抱起。
“如此良宵,阿忆你却只管叽叽喳喳说些败坏心情的话。。”
卫忆面上一红,几次挣脱不能,自暴自弃地靠在他肩上,听他均匀的呼吸声。
“子睿,我小日子到了。”
赵回的呼吸瞬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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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忆醒来时赵回早已起身往前朝去了,素云素月听了动静,前去伺候卫忆起身。
“娘娘,骠骑将军求见。”
卫忆以手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有些疑惑:“锦儿,他怎么来了?墨玉呢?”
素云试试水温,将净脸的布巾浸入盆里,无奈地苦笑道:“太子殿下一大早便送了将军过来,怕是有事情要同娘娘商量。墨玉姑姑去了偏殿,嫣然姑娘病了,正闹着呢。姑姑怕闹下去扰了娘娘清净,便亲自过去照看一二。”
卫忆接过帕子,冷笑一声:“病了?那便打发回国公府去,派个嬷嬷好生伺候着,挑个会说话的,同父亲好好聊聊本宫的好庶妹。这人心大了,胆子也通了天不成?”
素月闻言,手中捧着净口的凉茶,半跪下呈到卫忆面前,满脸的幸灾乐祸:“好娘娘,平日里奴婢不敢多嘴,如今看您终于明白了,实在是高兴,我们这些下人们可算是又有好日子过了。”
卫忆啐她一口,这才接过茶来:“你这妮子,平日里把你惯得不成样子,出了这昭阳殿,切不可如此口无遮拦。”
素月嬉皮笑脸地应了,又递上齿木。
卫忆接了,看向稳妥些的素云:“那卫嫣然可是欺压你们了?怎的不同本宫说。”
素云正往盆子里滴着香露,猛然停了动作:“奴婢…”
卫忆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物件,面上带了歉意:“是本宫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
素云摇摇头,疾声否认,欲要跪下:“是奴婢不好。”
卫忆皱眉,连忙制止她:“你受了委屈不说也就罢了,怎的连素月这丫头都不同我抱怨?”
素月嘴巴噘得老高,说能挂个油壶是不在话下的:“云姐姐非拦着我,不过那嫣然姑娘也不敢欺负我就是了。”
卫忆失笑,又安抚两人几句。
快卯时,卫锦总算等来了卫忆,还没她等进门,卫锦便已冲了出来,声音高而急促:“阿姐,只有您能救锦儿了,阿姐,你救救我。”
卫忆看着满脸大胡子的幼弟,有些恍惚,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卫锦已端端正正地跪在她面前。卫忆揉揉额角,将手中的衣物递给素云,连忙俯身去扶。
卫锦顺势拽住卫忆的左臂,携着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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