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三日,连弦每日晨起便到芮老夫人房里学规矩,坐立行走、饮水进食、穿着打扮,还包括如何行礼回话等等,芮老夫人都一一教导。芮老夫人也是赫连氏,与当今的太后是同族,所以格外嘱咐连弦,进了宫之后若得机会定要向太后代请圣安。
芮夫人则打点带进宫的各样礼品。开列出了礼单,送了来给芮老夫人检查。芮老夫人仔细看过,并与芮老公爷参详了许久,第三日交还给了芮夫人一份礼单。芮夫人接过之后,看完很是拜服。宫中人事盘根错节,又与芮府有亲有疏,许多地方她也未考虑周全,芮夫人对芮府辈分最高的二老越发的心生敬服。
这日,宫里一早就派了对接的胡公公和马车到了芮府,芮夫人张罗着携带的各种物品。心如和心月也提着包袱跟着连弦到了正厅。满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锦盒,芮夫人拿着礼单又最后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就吩咐府里的小厮小心搬上马车。心如便将连弦的包袱也交给了他们。芮向衍正请来人用茶,连弦也过去好生的行了礼,便在一旁陪坐。来人对连弦的礼数得宜,举止端庄直是赞不绝口。
东西都准备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来人便招呼着起行,芮夫人携着连弦拜别家人上了马车。胡公公下令启程,车夫马鞭扬得清脆,御马的脚步更是稳当,马车竟也不甚颠簸。一路上二人都不曾有多言语,芮夫人自是闭目养神,连弦有些无聊,就摆弄起身上玉佩的穗子。
这么走了约有两个时辰,正午时分方到了内廷。由于是宫中的马车,可以直接通过宫门,到良王宫殿前。
待马车停稳,胡公公就招呼着二人小心下车。紫芸已经在宫前等候多时了,见着芮夫人和三小姐欢喜的上前行礼迎接。芮夫人下车自是打赏了胡公公,胡公公得了赏钱一掂分量不轻,喜笑颜开的道:“奴才谢夫人赏赐,夫人和小姐的行礼奴才会打点好,请夫人放心。”芮夫人自是颔首报以一笑。紫芸便领着二人往宫里去。
“夫人、三小姐辛苦了,王妃急着要见二位,只是有规矩拘束着,现下王妃又有孕在身。”紫芸压低了声音,“夫人有所不知,王妃的胎有些不太好。”
“什么?”二人都吃了一惊。连弦忙问:“不是来人禀报说一切安好吗?”
“奴婢不敢妄言,这事儿除了奴婢与青芸就只有夫人和三小姐知道了。王妃不让声张。”紫芸又低头引路,不再说话。
连弦看着母亲的神色甚是紧张,近了大殿,便收了神情。心下很是佩服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
连袖已在大殿等候,二人进殿自是要参拜一番才算做足了礼数。三人坐下,连袖就留了青芸和紫芸在身边,把其他宫女太监都遣了出去。闲话了两句,连弦都见着觉得连袖的气色不是太好,说话都有些费力了,就提议到内室去说话。连袖允了就让连弦和青芸扶着进了后堂,又吩咐紫芸去看看母亲和妹妹的行礼
是不是都已经运送至厢房。
三人行到连袖的寝宫,连弦和青芸小心扶了连袖在贵妃榻上躺好,青芸又细心的取了软枕和薄毯为她安置好。三人坐定,又有宫女给三人上了茶水。连袖用的是御医配置的安胎定神茶。青芸便让多余的宫女都出外候命。
“姐姐,气色不是很好,看似很劳累的样子。”连弦知道与母亲关切的都是连袖的身体。
连袖笑笑,并不知道该如何答她。芮夫人压低声音问连袖:“娘娘的胎是否一切安好?”连袖亦看出母亲的表情语气都是担心,便也猜到了几分,紫芸是自己的家生婢女,从小便在芮府侍奉,跟自己也是从小至大的情分,自然是真心关怀自己的状况,紫芸向母亲汇报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先前连袖为了不让母家担心,也不想宫中人诸多是非,便都道是胎相一切安好。
“原是我未曾生养过,好在宫中御医医术高明,母亲且不用担心。”连袖却反过来宽慰芮夫人。
“娘娘自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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