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的修罗场,明的暗的有心的无意的什么样的没领略过,区区一个脸长得还算好看的小子上来就想拐自家小孩……
奴良鲤伴的表情僵硬又尴尬:“……咳,这位……夫人,我还是很年轻的。”
姑获鸟一脸冷漠,拍了拍不明所以的我的脑袋。“小草儿,你今年多大?”
我望天数秒,有点不情愿地回答:“……二十一。”
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换身衣服扔小学里毫无违和感,这是我基友嘲笑我多年的事情之一。
姑获鸟拍了拍我的脑袋,微笑看着奴良鲤伴。
奴良组二代目的表情更虚了:“……我也就是比小丫头大了那么一点。”
姑获鸟兜帽之下的艳丽红唇轻轻一勾,冷笑一声。
我在姑姑对于羽翼之下板着手指算日子,按着我半夜偷跑出去看到的人文风景和建筑物风格来推算这里,少说也是江户时代……我忽然感觉我叫奴良大佬叔叔都有点冒犯。
“……按着这个岁数差,我要叫爷爷么?”我举着手指,喃喃自语。
姑获鸟忽然用另一只翅膀捂住脸,扭过头去。
奴良鲤伴表情一阴。
“……叫哥哥就行,小萤草和我用不着那么客气。”一贯性子洒脱的奴良鲤伴却把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我瞅瞅他的表情,眨眨眼,扬起笑脸。
“因为年纪被我发现了恼羞成怒了嘛?鲤伴叔叔~~”
而在奴良鲤伴的眼里,这小丫头笑得越好看他越想掐她的脸。
不过这无意识仗着自己的喜欢恃宠而骄的模样也依旧很可爱就是了。奴良鲤伴心头所有的情绪都瞬间化作了满腔的无奈与纵容:“好了好了,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随你开心我不管了好吧?”他曲起手指一敲萤草的额头,少女明显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奴良鲤伴忍不住伸手去掐她的脸,少女脸颊细滑如玉的肌肤触感在指尖流连不去,他在萤草愕然瞪大的眼睛注视下强行收回手指,在宽大袖子的遮掩下攥起了拳头。嘴角的笑容依旧慵懒不羁,帅气又迷人:“小姑娘生得好看,叔叔喜欢得很,掐一把小姑娘的脸不可以吗?”
我伸手揉了揉脸,奴良鲤伴下手并不是很重,相反因为触感太轻反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残留在我的脸上,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意料之外的,姑获鸟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揉着脸,感觉尴尬的味道好像不知不觉地在我们中间散开了,为了不使气氛继续僵持下去,我努力寻找着话题。“……说起来,鲤伴找我做什么?”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在我直呼奴良鲤伴其名之后,他的表情好像瞬间缓和了下来。
“啊……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
我刷的抬头看着他:“我能出去了!?”
奴良鲤伴哭笑不得,这回非常自然的把手伸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自然是真的,之前不放心你出去太危险,现在就没关系了——今晚的百鬼夜行,你便跟着我一起去。”
不得承认,奴良鲤伴的手很大,而且干燥而温暖,是很有安全感的温度。但是我比较在意的是奴良鲤伴把手挪开的时候他的尾指似乎不小心勾住了我滑落的头发,那缕头发很长,却一直被他的手指勾到了最后的尾端才堪堪滑落。
是我的错觉么?
好像不是。
要去问么?
还是不要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应该是是冷却到近乎凝滞的温度才对。
“草儿。”一旁的姑获鸟忽然唤了我一声。
我扭过头去,鸟妖宽大温暖的羽翼徐徐舒展,斗笠之下的红唇笑得温柔似水。
“到姑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