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董文仪每天走上三万步,那也要走上二十七年,路上再有个头疼脑热,下雪下雨的,那董文仪还能活着回来吗?这还不是走到死。
再说说这也不是光发配就算了的,董文仪身上是要挂着偷盗的牌子的,这样真的走上三十年,这董家五十年里都不用再抬头做人了。
杨知县尴尬的坐在那里,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陈明礼道:“原本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小侄才来的这一趟,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小侄不近人情了。”
陈明礼从怀中掏出了一页纸,他双手托着,大义凌然道:“这是小侄在马车上写的状子,请杨大人过目。”
杨知县愣在那里,他哪里敢接啊。
董盛兴赶忙喊道:“贤侄且慢,容我多问上一问。”
董盛兴起身上前,道:“陈三爷说的可是真的?这银子是你从如姐那里弄来的?”
董文仪呜呜哭道:“是她孝敬我的,我没偷。”
陈明礼撇过脸,一脸的不信,他董文仪是谁,是疼过如姐,还是哄过如姐了,如姐就算是要孝敬,也只会孝敬他们这些个舅舅,还有她外公。
董盛兴道:“贤侄且稍等片刻。来福,去把如姐带过来,还有她的乳母也一并的叫来。”
他要亲自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怕董如意说的不明白,所以叫上了周妈妈。
他已经忘记董如意说的最后那句语无伦次的话了。
他的头嗡嗡的,太阳穴跳的厉害,看着董文仪更气了。
董文仪依旧喊叫着,董盛兴没有喊停,此刻在场的人除了陈明礼外,都看得出那打板子的人没有真的用力。
而抱厦里的董长生已经被董文仪和陈明礼的对话气的手脚发抖了。
他的贴身小厮已经让人悄悄的去喊董家的大夫去了。
来福又匆匆的去了荣福堂。
荣福堂门口站着好些个丫鬟婆子,她们一个个全都探头探脑的在等前院传来的消息。
喜鹊见来福来了,赶忙迎出问道:“前面如何了?刚刚夫人得知老爷请了家法,哭了好几回,闹的太夫人的头疼病又犯了。要不是前面有外客,夫人都要冲过去了。”
来福道:“喜鹊姑娘啊,你可别说这些了,赶紧让人把如姐抱出来吧,还有周妈妈,老爷传她们过去。”
喜鹊一愣,撒腿就往回跑,连带着她身后的小丫鬟也跟着跑走了。
来福来回踱着步,很是着急,时不时的还往大门里看上一眼。
喜鹊进了花厅就看到堆缩在地上的董如意,她心下一紧两步上前就抱了起来。
董如意闭着眼,哼唧了一声。
喜鹊的额头开始冒汗,刚想开口回话,就听到冯氏的训斥声。
“你管她作甚,是不是前面有了消息,十爷如何了?”
喜鹊一愣,赶忙回道:“老爷让来福管事传如意小姐过去。”
她看着怀中的董如意道:“这可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