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孙阿公得了准话,心里也松快些。
不是他有事没事就找衙门,实在是他家就一主一仆两个人,没有多余的人力来处理这件事。
“那我们去看看他。”孔生安排好找人的事情,带着张睿、燕赤霞两个人,来到孙府。
张睿在路上动用了真气,想要找寻孙子楚的下落。可惜,孙子楚变身的鹦鹉没有任何特色,他总不能叫衙门里的兄弟把君山的所有鹦鹉都抓起来吧。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李天师了。
“姑娘,这……有一只鹦鹉?”云儿拎着食盒进屋,正巧看到早窗户边徘徊的鹦鹉。
阿宝忙放下手中的狼毫,快步走出去,原来是在窗户边。她之前就觉得有影子在窗户上,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小东西。
她进屋打开那扇窗户,绿毛鹦鹉竟然一点也不怕生地飞进来,落在她的宣纸上。
“好可爱的鹦鹉,也不知是哪家走丢的。”云儿想要摸摸它,却被它机灵地躲过去了。
这鹦鹉显然教养良好,只是规矩地立在宣纸上,不妄动也不乱叫,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云儿将手里的食盒拆开,拿出两碟香气扑鼻地糕点,那小东西也丝毫不为所动。
“它应该在外头待了许久,肯定饿坏了。姑娘,我来喂它吃点东西。借您的梅花糕一用咯。”云儿笑着捻了一枚粉白细腻的糕饼,托在帕子上细细碾碎了,招呼着鹦鹉去吃。
她怕鹦鹉把书桌弄脏了,特意选了个靠近火炉又远离阿宝的位置。鹦鹉淡定地转过头,不理会她的吆喝,挺胸迈步走到阿宝手边,轻轻啄她的手背,还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
阿宝此时也摊开了糕饼在进食,见它如此依赖的模样不由得兴起,拿了糕饼直接喂它。它这回倒是不客气地叼过去慢悠悠地吃了。
“这只鹦鹉倒粘着您。”云儿意兴阑珊地卷起帕子,要将手里的渣渣倒掉。阿宝赶忙接过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还是不要浪费了。”
她把帕子摊开在手上,绿毛鹦鹉果然凑上来,仿佛知道阿宝的意思一样,慢慢啃咬起来。咬一口还要蹭蹭她。
“我就知道,这是个通人意的鹦鹉。”阿宝怜爱地抚摸它的绿毛,虽然才第一次见面,却觉得冥冥之中有种熟悉的感觉。
绿毛鹦鹉得到了暂时的住所,张睿等人也正好到了孙府。
跟着孙阿公到了前厅,就看到李天师捻着茶杯在沉思。
见到几人进来,李天师睁开眼,笑道:“原来是故人。”
张睿和孔生面面相觑,难道他发现我日前的跟踪了?
李天师招呼几人过去:“来,尝尝我的回春露。”
原来他用的不是孙家的杯盏和茶水,那剔透温润的玉壶玉杯,看起来就仙气氤氲。
张睿还要推辞一番,燕赤霞已经走上去接过玉盏,坐到李天师身侧。张睿等人见状,也就不再客气。
早已经从孙阿公口中听话了李天师的现状,可见到他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众人还是难掩惊诧。
人,果真会瞬间苍老吗?
燕赤霞将玉盏里的露珠一饮而尽,才意犹未尽地说道:“果然是长白山的雪莲露。你竟然到了要靠它来疗伤的境地?”
这并不是特别难得的东西,疗伤效果也有限。因此燕赤霞才会感到不可思议。
李天师又给他倒了一杯:“没想到在这里吃了个大亏。不过能够遇到你,这亏吃的值。”
众人听他们一番交锋,才知道李天师说的故人就是燕赤霞!
“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李天师叙了旧,开门见山地问道。
燕赤霞把玩着玉盏,笑道:“你这人就喜欢装模作样。我们为何而来,你猜不出来?”
这忘年交,也太不客气了吧。张睿扯了扯他的袖子,叫他乖巧一点。
李天师却没有生气,只是沉声道:“我如今这个样子,倒叫你们期待落空了。”
燕赤霞安抚地朝张睿笑笑,仍旧不客气地说道:“是呀,也只能等你伤好了。”他解释道:“他这个样子是没办法给咱们画追踪符了。不要看我,我不擅长画符箓。这千里追踪符可是他们师门的绝技呢!”
原来这几人是想要从李天师这里求一道千里追踪符,不然这茫茫君山县,在哪里找一只无甚么特色的鹦鹉呢!
孙阿公闻言乍喜乍惊,原来李天师有办法找到公子。可他也知道这事不能强快,只能遗憾地想着要给李天师多多进补,叫他早日康复。
等孙阿公出门准备筵席,张睿才道:“天师,其实我等今日过来,还有另一桩要事向您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