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追出来:“何姑娘,留步。”
留什么留?留下来让他讽刺吗?
周容紧走几步,一把拽住何满手腕:“何姑娘——”哪知何满身量单薄,他用力过猛,何满倒摔回来,正撞到他的胸脯。
何满一捂鼻子,气得跺脚,嗡声嗡气的道:“你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动手动脚的做什么?我的鼻梁骨都要被你撞折了。”
“这……好吧,是周某唐突,那,容我瞧瞧可是真的撞折了?”
“不用……”何满重重一脚踢到周深小腿上。
周深灵巧的躲过,何满站立不稳,差一点儿摔倒,也就是周深尚未撒手,又扶了她一下,这才松开,正人君子般的道:“何姑娘此来为何?”
对,令牌。
何满立刻换了温柔的语气,伸出白嫩的小手,道:“多谢周大人,拿来吧。”
周满摇头失笑:“何姑娘,你这也……”他只能将令牌掏出来,放到何满手心。
何满得偿所愿,这就抽手要走,却被周满攥住手腕,她不满的扬眉:“周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周深将羊脂小药瓶一并放到她手心,重重一压,这才又拢住她的拳手,做出一副温良恭俭的模样道:“何姑娘慢走。”
何满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令牌和伤药,再抬眼望进周深的眼睛深处,动了动唇角,说了声“多谢”,这才转身走了。
她知道周深在后头一直望着自己,可何满没回头。
周深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不敢说了解十成十,但起码有五成,如果他不想说的事,凭你怎么用尽心机也白搭,如果他不想让你走,你就是装死也躲不过。
可周深好像单纯就是为了气她,再请她喝杯茶以表赔罪那么简单。
那就这样算了。
何满很容易的出了周深的府门,拿他的令牌也顺畅的牵回了那匹乌云踏雪。
果然如御马监的太监所说,这马病了,牵回去不吃不喝,没精打彩的。何满当然不可能漠视它的生死,只好找人精心照料。
京城中很快有风声传出,说是何家有意与周家结亲。
听到这谣言,何满都惊呆了。偏这谣言越传越烈,连何满与周深相交甚密,相谈甚欢的话都出来了,而且有鼻子有眼,把当日她去周深家所穿的衣裳发饰形容的丝毫不差。
何满只有一个念头:这世人都疯了吧?
何家沉默,周深可没闲着,他竟然托了周大夫人登门求亲。更令何满匪夷所思的是,何太傅和何夫人对此事还很赞同。
何满按捺不住的去找何太傅。
何太傅只问了她一句:“你是不是确实不愿意再嫁太子?”
何满点头,何太傅便打发她:“行了,没你的事了,你前段时间做的很好,别让我和你娘失望。”
最先坐不住的是赵楠,他气势汹汹的来向何满问罪:“珠珠,听说你要嫁给周远博?”
何满无奈:“那是谣言。”
“可我听说周大夫人都来何府两三遭了,不是议亲,她来做什么?”
何满也气:“就是议亲我又能如之何?这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你问我也没用,还不如去问我爹和我娘。”
赵楠十分委屈:“珠珠,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何满瞪眼:“可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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