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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对此还算稍稍满意,他问当头的太医:“朕的病如何?几时能治愈?”
那当头的太医不敢不答,低头膝行几步,道:“臣等无能,太上皇的病只能静养。”
成帝呵一声冷笑,道:“素日知道你们都是蠢材、废物,只是一直没料理你们罢了,既然无能,留尔等何用。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两个持刀侍卫便进来拖了这太医就走。
成帝眼都不眨,问下剩的四个太医:“你们也跟他一样无能吗?”
四个太医以头杵地,哆嗦得和打摆子似的求饶:“陛下饶命啊。”
成帝从前有多隐忍,如今就有多暴戾,不过几个太医,杀光了还能再选,因此他毫无顾忌的冷笑:“来人,全部推出去砍了。”
其中一个太医便扯着脖子号起来:“陛下饶命,臣有法子治愈陛下的微疾。”
成帝看人看多了,自然知道临死之前,为了活命,这话有多少水分,不过御下就是这般,不能过于严苛,也不可过于放松,时不时的牵着线让他们一会绝望一会又有希望,这样才能让他们死心踏地的效忠于自己。
当下止住侍卫,叫他过来,问道:“你确定?”
那太医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磕头不迭的道:“这些日子,臣一直琢磨陛下的病症,想着结合汤药,再配以针灸、按摩,一定会有效果。”
成帝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也燃起了希望,略略思忖了一会儿,道:“那好,朕就封你为太医院的院判,以后由你来给朕治病。”
他这么一震慑,本来这殿中已经动摇了的人们立刻又都把心收拢到了他身上。虽说太上皇已经是太上皇,可余威犹在,且陛下再是一国之君,到底是做儿子的,总不好违逆太上皇这个做父亲的。
这么看,太上皇还是极有胜券的。
成帝连夜斩杀太医的事,很快传到赵桐耳中,他却并没急着去阻拦,反倒是支着下巴,想了很久。
孙伐站得腿都麻了:“陛下?”
很快又有人来报:“听说太上皇写了圣旨,想要借御印一用。”
赵桐仍旧无动于衷,眼神里是了然的茫然。如果父皇想要写圣旨,未必非得用大宝,他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孙伐急的直道:“陛下?”
赵桐微微笑了下,问他:“怎么?”
孙伐急得额头直冒汗,这都生死关头了,陛下怎么还这么坐得住?总不能就由着太上皇这么作吧?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太上皇身体才好就想着要和陛下争权,陛下是儿子,天然就带了劣势,难不成他就打算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太上皇重新夺了皇权,把他打入尘埃?
赵桐摆手,道:“朕累了,歇了吧。”
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
他径直把那个要请御印的小太监给晾在了外头。
成帝已经叫人拟好了圣旨,听说小公公回报赵桐已经睡下,他也只是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他问殿里的侍卫:“连夜把这圣旨送出去。”
那侍卫应声是。
成帝把自己的腰牌拿出来,补了一句:“敢挡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