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宫里有位妃子就是,因为第一胎不小心流产,以后一连怀了三胎,都没能保住,太医也无计可施。
周太后和周仙仙自然也听说了何满因为生气而动了胎气的事,姑侄俩相视一笑。
赵桐心急如焚的想要见到何满,却被何泉拦住,他道:“请陛下移步,臣有事禀报。”
赵桐看一眼内院的门,沉着脸对何泉道:“什么事都等朕看过珠珠再说。”
何泉无耐的道:“不是臣阻挡陛下,实是……珠珠不愿意见陛下。”
赵桐怒道:“你说什么?”
何泉耸耸肩:“珠珠之所以动了胎气,是因为她知道了,都知道了。”
赵桐一下子蔫了,问何泉:“珠珠她,是不是很生气,很伤心?”
何泉摇头:“很平静,她说她跟陛下两不相关,陛下宠幸谁,娶谁纳谁都是陛下自己的事。”
赵桐哑口无言,他冷冷的道:“是朕自作多情了呗?”
何泉反问:“陛下拿什么来谈情?珠珠小性,眼里容不下别人,陛下拿什么保证您这一辈子只她一个,且对她终生不渝?”
气得赵桐想打人,他怎么就不能保证只何满一个?从前他做太子的时候不就她一个吗?现在他只有比从前有更多的权势,只要他初心不改,为什么不能?
可在何泉的眼睛里,他只看见平淡的嘲弄:“周贵人是怎么回事,想来谣言不实,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珠珠不气不恨不怒不怨才是最好的,否则臣可真要被逼急了……”
赵桐想解释。
何泉笑笑道:“陛下其实不必对珠珠有任何愧疚,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是毫无选择,既然选择了,那怕布满荆棘,她也得咬牙走到头。”
赵桐听着还挺伤感,同时又有些自愧弗如,好像前几年是他害了何满,后来这几年又是他害得何满。
何泉顿了顿,语气终于和缓下来:“臣请陛下并非为了这事,因为臣不是珠珠,哪怕再心疼再宠爱,也没办法替她走。”他笑了笑,道:“臣僭越,还请陛下恕罪。”
赵桐拍拍他的肩,什么都没说。
两人到偏厅坐下,等侍女奉了茶,何泉道:“好教陛下知晓,珠珠并无大碍,之所以这么兴师动众,是臣的意思。”
他便将有人故意把谣言说给何满听的事说给赵桐。
赵桐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肯定是出自妇人之手,恨何满的,除了周太后就是周仙仙,再无别人。
他苦笑了笑,道:“不着急,大不了最后一块清算。”
两人在屋里直说了一个多时辰,将接下来要做的事细细分析了一通,等到赵桐带太医回宫时,两人神情都相当严肃和沉重。赵桐看了一眼内院,对何泉道:“好好照顾珠珠。”
何泉拱手:“臣遵命。”
赵桐回宫,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周太后、成帝派来的人打探,得了授意的孙伐便假装哀声叹气,最后磨不过了才说陛下出宫探望一位要紧的故人,那人身子不太好,故此陛下焦急。
一时宫中人心浮动,都猜着何满这胎要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