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穿着黑袍手拿毒经的言凝看都没有看薛暮雨,就直接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不在。”
异常冷淡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两个字。如果是换作其他人,想必此刻早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但是,薛暮雨却丝毫没有将言凝的冷漠放在心上,一脸耐心的继续发问道:“那请问一下,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不知道。”言凝的红唇轻启,仍旧没有抬头看薛暮雨。
“那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薛暮雨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没有。”
“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这一次言凝是真的被惊到了,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薛暮雨道,“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薛暮雨耐着性子重复道。因为,她总有一种感觉就是眼前这个身穿黑袍的女人不一般,真的很不一般。
“你让我帮忙?”言凝放下她手中的毒经,一脸难以置信的用手指了指她自己,“你确定你找的是我吗?”
注意到言凝眼中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打量,薛暮雨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摸了摸她的鼻头。
“那个,我是来鱼小余的。但是,你刚刚不是告诉我,他不在吗?所以,我想请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帮我转告一下他,说有一个叫薛暮雨的姐姐来找过他。”
“就这样?”言凝显然不敢相信薛暮雨求她帮忙的事情竟然如此的简单。
“嗯。”薛暮雨重重的点了点头,“就这样。”
“那行,我答应了。”言凝第一次如此爽快的答应道。甚至话落之后,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刚才那番乐于助人的话语是从她的最里面说出来的。
“谢谢。”薛暮雨本以为要经过一番波折才能说服待人冷淡的言凝让她帮助她的,可是谁曾想幸福竟然来的如此突然,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人品吗?
呵呵,人品?薛暮雨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异样,这种东西她薛暮雨有过吗?
“你没事吧?”言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句话,可能是因为薛暮雨眼中的情绪触动到她了。
曾经的她,那个未曾遇到鱼柔的她,也曾是这般的无助,无奈,还有那隐藏在心底的深深绝望。
“我很好。”薛暮雨冲着言凝微微一笑,虽然这个年纪同她一般大的女人从外表看上去很冷,但是,不得不说,她刚才是真的感受到了来自于她身上一晃而过的关心和温暖。
看来,鱼小余那孩子真的生活的很幸福。
“麻烦了。”最后对着言凝道了一声谢,满身寂寥的薛暮雨转身就离开了古色古香的神医阁。
“哎,你——”看着薛暮雨渐行渐远的身影,言凝的红唇微张,似乎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冷静下来的她突然意识到她刚才的一系列行为好像有些太过于反常了。
要知道她明明都不认识那个叫做薛暮雨的女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去关心她的好与坏?
罢了,人生本陌路,生人何其多。
她能管好她自己就已经很不错,别人怎样与她何干?
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言凝重新拾起接待台上的毒经,低下头又开始细细琢磨了。
只是,看似认真的她打心底里知道今天她怕是再也无法看进去一个字了。
一江春水早已被扰乱,再多的挣扎也是于事无补的。
就在这时,脸上带着半块金色蝶形面具,同样穿着一袭黑袍的鱼柔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凝儿,就你一个人在啊?季洛人呢?”
“会客室。”言凝伸手指了指她右后方的小家道,“那个人不好。”
“嗯,我知道。”鱼柔微微点了点头,那人可是价值一个亿,就算她现在没有见到真人,她也知道那人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深吸一口气,对着接待台上的半块方镜快速整理了一下她的仪表,鱼柔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棕色小瓶倒出一颗变声丹服下,转身就走进了言凝所指的会客室。
然而,当鱼柔见到会客室里面的其中一人时,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温泽?为什么会是他带过来的人?
这一刻,鱼柔突然有些庆幸,她将所有需要做到的武装工作全给做足了,否则,被温泽认出来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九大豪门的人从来都不是好对付的。
刻意用手压了压她的帽檐,只听见鱼柔用一种异常低沉的语气对着正一脸审视的盯着她的温泽说道:“你好,我是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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