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还不言语。
“诶,夜姑娘,你莫要又不说话了。”潇辰看着几步便走到自己前面去了的夜,眯眼一笑,跟上去说:“我觉着,人生在世,总有些情况是身不由己,然而行走在这江湖上,最重要的就是消息,你若是不言语,怎能问到你想要的消息,你觉着我说的对么?”
你说的太对了,小将军。
银狼看着夜那跟被什么噎住了一般的表情,笑得更欢了。
夜偏过头,眸子滑了一眼潇辰,忽的抬身便跃上了一旁的高树,再向前一跃,已经是跑动了起来,潇辰看着夜那快速的身影,英气的眉一挑,感受了下腹部的伤口,也是一跃跟了上去,不一会儿竟是追上了夜,她跑到她身边,又是说道:“夜姑娘不回答便是觉着我说得对么?”
“我想是的,对吧,夜?”银狼也是跟了上来,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夜,幸灾乐祸地说道:“诶,潇将军,我们都是乡下人,肚里没多少东西,粗人一个,所以啊,夜是担心自己出言不当,丢脸。”
潇辰忽的轻笑出声,她看着夜猛地黑了三分的脸,在心中替银狼一个默哀,唯恐那漂亮的脸还不够黑一般,回到:“是吗?”
“是呀是呀。”
夜终是忍不了两人,停下了步子,一双眸子看过两人如出一致般眯眼笑着的模样,觑着潇辰,唇蠕动,开了口:“先生教训的是。”她看着因着那句先生愣在当下的潇辰,眉梢一挑,又是看向银狼,眯了眯眼,说:“我两人,都是粗人。”
银狼看着夜的表情,额角一丝冷汗,退了一步。夜瞥了一眼两人,往前一跃,轻声又是一句:“所以,不便,言语。”那声清冷又正经,让人听了觉着,再说什么,就很无礼。
这是不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潇辰咬了咬牙,心中又是一口老血,上不来也下不去。
然而,这般就放弃了,她便不是潇辰。
潇辰跟上去,嘴角一挑,又是说道:“非也,正因不知,才要多学多练,你方才唤我一声先生,我必定要担起这个称呼才行,不如,我来教夜姑娘,如何写字,如何说话?”
跟着两人身后的银狼听着潇辰的话,身子都是一抖,差些又从树上摔下去,她瞪大着双眼望着潇辰那嘴角的笑意,满目惊愣。
然而,夜的回答让她不只是差些,而是直接摔了下去。
夜脚步都没有一丝停顿,只是偏头觑了一眼潇辰,轻声说了一个字,“好”。
银狼抓着一根树枝,一个翻身上了去,跟上两人,抹了抹额角的汗,心道:完了完了,天必有异相,何时夜被这么逗弄居然能耐着性子说好,完了完了。
然她哪里知道,夜不过是被潇辰念叨着有些烦了而已,便是奈何不了的答应了。反正到了长安几人便也是分道扬镳,哪里还能有教书这档子事。
潇辰见夜应了,心下一喜,又是说道:“那可好,那么现下便开始吧,首先,我问你答可好?”
夜眸子滑了她一眼,应了。
潇辰笑了笑,说道:“我早便想问了,先前那些黑糊糊的事物是什么,为何夜姑娘的剑可以完全消除它们?”
夜:“不知。”
潇辰:“······”
银狼:“哈哈哈哈哈!”
潇辰不理会身后笑得大声的银狼,被那两字又是堵得心口一疼,她定是不依,再次问道:“真的不知?”
夜被银狼那笑声吵的不行,摘下手边的一片树叶,向着身后的银狼便是一掷,银狼看着那带着风声的树叶,抬手夹住,赶紧住了口。
“我不知,那,黑糊···黑色的事物是何,我也不知为何我的剑可以消除。”夜本想顺着潇辰的那三个字说下去,然而说到之后发觉有些怪异,这才改了口。
“潇将军,夜不说谎。”银狼许是知道方才自己惹到了夜,现在一张小脸正经得很,“我也不知那是何物,我们都是第一次见着,而那剑能消除,应当也是她意外发现,便以此为对付了。”
潇辰听着银狼的解释,皱了皱眉,也没有再问下去。
那种怪异的事物,没有身子,只有一团黑色的气体,莫非是灵么?
人们把虚无的没有实体的东西,统一唤作灵,代为称呼。比如那些孤魂,也是叫做灵,不过有着比灵更具体的名字,全然跟着怎么叫着方便,就怎么称呼。
夜看了一眼前方亮起的一角红色,心下知道,已经快到林子出口了。
几人快速的回到了镇上,翻上客栈二楼,各自回了屋,潇辰进去之前本还想着对夜说句晚安和多谢,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便进了屋,她抿了抿唇,也不在意,眉一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