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啊,我要诅咒,我要诅咒······”
夜空灵,而风清明。
银狼看了眼面前已经显出本身的黑衣人,瞧着剑上鲜红到明媚的血液,心下一颤,偏过头便是同夜相视,看着她眼角妖异的红色,双眸一颤,拔|出剑,抬腿踢开了黑衣人,一个闪身到了夜身边,低声道:“你本就虚弱,还放什么血?”说着,她抬手扯下一块衣角,替夜包扎了左手伤口,一旁的黑衣人只被伤了左肩,瞧着银狼同夜这无防备的模样,漆黑的眼睛一瞪,提着手中白刃便刺了去。
“小心!”潇辰踢开自己这边的黑衣人,一个闪身到了夜同银狼前边儿,抬手挡开那黑衣人的弯刀,黑衣人被她推出去三尺之外,接着她身子便是一个翻转,剑尖前指冲着那人跃了去,下一瞬,霜尘透体而过,那黑衣人眼看着是活不了了。
潇辰拔|出霜尘,甩去剑上的鲜血,手腕一翻,收剑入鞘,转身跑到夜身边,一个仰头,便瞧见了她眼角怪异的嫣红,心下一颤,唇便不受控制的启了:“受伤了么?”
她身子笔直,站在两人面前,一双总是傲然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夜的双眸,一瞬也不移,满是担忧。英气的双眉微微蹙起,瞧着她,浅青的衣衫上沾着几滴鲜红,衬得那朱唇一丝莫名的妖冶。
夜听出潇辰话语中的担忧,却只是眉梢一颤,抿了抿唇,眸子一滑,躲开了那人毫不掩饰的视线。
她本是个清冷的女子,清冷却也孤傲,孤傲却也善良。
她不愿让那人见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心下虽不知为何,却也见不得她那英气的双眉皱起。
“我看看罢。”潇音希解决了纠缠自己的那名黑衣人,收了针,听着了潇辰的话语,便也走到夜的身边,瞧了眼她的双眼,抬手伸到她面前,想要替她把脉。夜淡声道了谢,刚想抬手,却又猛地颤了双眸,手腕一个翻转,转身提剑冲着头顶上方一个格挡,同时厉声喊道:“散开!”
她声总是清冷淡薄的,听着冰凉,毫无波动。然这突然冰凉而冷厉的一字,让三人都是心下一颤,下一瞬便是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散了开来,凝神以待。
潇辰握着霜尘,感受着周身突然升起的压抑气息,瞥了一眼夜挥剑击退的东西,心下一惊。
那东西比几人都要高大一些,似是男子的身形,却看不清。他的全身,从头顶至脚底都包裹着一层黑漆漆的雾气,缠绕在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她盯着这莫名的东西,握紧了霜尘,跑到了男子的左侧,眸子暗沉,瞥了眼夜苍白的面色,心下想着若是这东西难对付,便叫银狼同皇姐带着夜从周身这交错的巷子跑了去。
早知如此,陈副将提议带人跟来的时候,自己就应当答应。
银狼跑到男子身后,瞧着他周身的黑气,眸子一眯,心下熟悉。略一细想,忽的便是忆起那晚妇人家中碰上的鬼东西,登时心下一怒,扬声喝道:“怎么又是你这个鬼东西,怎的,洗好脖子来送死了么?”
“桀桀,就凭你们?一个半死不死的玩意儿,一个游手好闲的护法,两个人类?哼,那边的臭道士你最好安静看着,不然老子连你的小命一起拿了。”男子声音怪异,沉闷僵硬。
就如同骨头磕碰摩擦而出的声音一般,难听得很,言语也是粗鄙得让人皱眉。
那术士抬眼瞧了捏着袖走到男子右侧去了的潇音希,看着她们四人呈包围状准备对付那东西的模样,听着他的话语,忽的竟是轻笑出声,伸手入怀,摸出几张黑色符纸,走到潇音希身后,道:“虽不知你们这一族从哪里寻来的这身邪气,但小哥我很不巧,最不喜别人唤我道士。”
“小哥我还是喜欢,别人唤我,术士。”男子一声落下,便是左手捏决,右手一张黑色符纸径直的扔向了那东西的雾气上,符纸沾上黑气,一瞬被烧成了灰烬,还未等那东西嘲讽,夜四人均是动了。
夜捏了捏左手的伤口,才被银狼包扎好了的伤口又是裂开,白色衣料上渗出嫣红来,只见她手一抬,抹了枫华剑刃,右手手腕一抬,便是刺向了那东西的疑似腹部的地方,然她本该是笔直极速的剑刃却在刺入时泛起了一丝颤抖,捏紧的滴血的纤细白皙的左手松了,面色更是苍白了几分,那眼角也更是突兀的红了。枫华没入了黑色雾气,毫无阻碍地刺了进去,却似是扑了个空。
潇辰则是右手高举,脚下如同踩了疾风般,身子一矮便是一个跃起,空中灵巧纤细的腰肢一个翻转,左手也握了剑柄,抬手十分力道冲着那东西的疑似脑袋的地方劈了去。霜尘剑刃走过的地方雾气裂开了口子,却又在下一瞬聚合,也是扑了个空。
银狼同潇音希自然也是同样的状况。
“哈哈哈哈,老子要捏死你们,比同捏死一只蚂蚁无异。”那东西又是瘆人的笑了,不知在哪儿的嘴里发出咯嘣咯嘣僵硬的碰撞声。术士男子却是轻笑出了声,他偏头看向夜已经不再滴血的鲜红左手,忽的收了手中符纸,负手望着那东西,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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