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人作陪。这可不像沈大公子的作风。
下人将饭菜摆好,沈成领着四弟入座,接着指着旁边的椅子对吴清道:“坐到这边来。”
于是吴清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沈成朝四弟瞥去一眼:“四弟今日淋了雨,身体无碍吧。”
“无碍,多谢大哥关心。”
“那就好,最近天气不好,恐怕连着几日都有雨水,四弟出行切莫忘了带雨具,回头再给淋了雨可就不妙了。”沈成看似关心弟弟,实则暗含警告,相信聪明的四弟不会听不出来。
果不其然,四公子答道:“多谢大哥关心,小弟再不会莽撞了。”
听着他们兄弟二人的话,吴清默默给沈成盛了碗汤,后者却道:“给四弟也来一碗。”
她只好给四公子也盛一碗递过去。
“多谢。”
对方虽然嘴上客气着,态度却是疏离的,再未瞧她一眼。
吴清心想这样也好,不然她可要坐不住了。
一顿饭吃下来,都是他们兄弟二人在说,吴清没说过一个字。饭毕,沈成拍了两下手,立马走进来几个抱着乐器的姑娘,纷纷往那一站,就跟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似的,明艳照人。
沈成的手指轻轻扣着桌沿,慵懒道:“四公子远道而来,你们拿出些真本事,好好伺候四公子。”
几人齐声称是。
待悠长的琴声响起,沈成转眸看向自家弟弟:“这几个都是雏儿,四弟若是看中哪个,晚上就让人送你房里去。”
四公子沈刚微微一笑:“好啊,正好我也有几个月没碰女人了,今晚好好泻泻火。”
沈成淡笑不语,如果细看,那笑意分明未达眼底。
沈刚转开脸时,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吴清对听曲根本不感兴趣,听得犯困,便乘沈成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打了个哈欠,不想却给沈刚撞个正着。
吴清垂下眼睛,眼观鼻,鼻观心。
不一会儿,沈刚转脸面向沈成,笑道:“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明日我们兄弟再聚。”
沈成也笑:“既然四弟乏了,就早些去休息吧。汀兰,好生侍候四公子。”名叫汀兰的是几个姑娘中最漂亮的,也最妖媚,想必四弟得了那妙处儿一定喜爱。
沈刚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这是强行往他房里塞人呐。既然大哥一番“好意”,岂有不受之理。
沈刚假意咳了下,不正经道:“知我者莫若兄长也。”
兄弟二人又寒暄两句方散。
吴清坐的腰都疼了,恨不能快点回去躺到床上才好。沈成哪会看不出她的急迫,却故意不带她回去,反而领着她四处走,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百鸟园。
夜晚的百鸟园可比不得青天白日,太过静谧显得阴森可怖。
莫非鸟儿也都养成了早睡的习惯?
吴清不知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心里难免有点不安。接下来令她更诧异的是,他竟带她走进了白日躲雨的亭子。
亭子里黑漆漆的,他想做什么?
“这里倒是僻静。”
他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弄得她更加摸不着头脑。接下来又听他出声道:“你觉得我四弟这个人怎么样?”
说实话不怎么样,就凭白日那放肆的眼神,感觉像个登徒子。
当然,她是不敢说实话的,便随口扯了句不清楚。
不知她这么回答令他满意呢还是不满意呢。
吴清也不想观察他的脸色,眼神跳跃暗红色的琉璃瓦上,心想何时才能回去睡觉啊,这样顶着夜风怪不是滋味的。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亭子已经盖了许多年了,拆掉了挺可惜的。”
吴清不能不惊讶:“虽然盖了好多年不错,但是好好的为什么要拆掉呀。”
然他的回答是“碍眼”。
真是任性。他又不常来,碍他什么眼了?
吴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还是道:“拆了还会重新盖吗?”
沈成呵呵:“你想重盖?”
吴清没去想他话里的深意,道:“这里正合适盖亭子,不然空着怪可惜的。”
“是吗,这是你的真心话?”
吴清眨眨眼:“当然。”这人好奇怪,到底想说什么。
然他却没给她弄清楚的机会,淡淡道:“回去吧。”话落,便抬脚走到了前面,吴清不再多想,也抬脚跟上。
回正院有一段路,风夹着雨丝吹过来身体止不住的冷,吴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脚下步子迈的又急又快。
回到正院后,她等沈成沐浴完了才去沐浴。出来的时候,沈成已上床睡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等她就先睡了。
不想吵醒他,吴清干脆抱了被子铺在脚踏上,刚躺好,身子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捞了上去。
她挣扎不过放弃抵抗,敞开了让进来。
他按住她的双手,脸埋入她的颈窝啃咬,身体就像刀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地钝着她的肉。
为了让自己不能那痛,她拉下他的头,主动将唇送了上去。
一夜的放-纵,换来第二天起不了床。
吴清重重摔倒在床上,伸手揉了揉额头,问采荷:“现在什么时辰了?”
采荷赶紧答:“已过午时了。”
哎,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