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他理所当然是可以看的。
为什么要避嫌?
同样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一些陌生的情绪。
紧张、期待、焦躁……蠢蠢欲动。
屠戮知道有人在偷窥,刻意把澡洗的特别缓慢、特别诱惑。
看那晶莹的水滴顺着少女纤细白皙的肌肤下滑,直至没入水中。
被热水熏红的脸颊很是诱人,使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理所当然的,祀祈神君上面下面又一起在痛了。
他不会自己动手。
多纯洁的天神啊。
和屠戮做了无数次,仍旧对这种事一无所知。
他以为,他不在乎。
他以为,他不需要。
对,只是他以为。
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哪怕只是身体想要。
可是啊……
祀祈神君,如果只是身体想要,你脖子为什么会那么痛、那么痛、那么痛……呢?
屠戮起身了。
完美的身体曲线。
还有那个……他进入过无数次的地方。
我想要你。
因为是你,我才想要。
屠戮想先教会祀祈神君这个道理。
很重要的道理。
祀祈身体火热,目光灼灼的盯着屠戮的身体,看着她每一次举手每一次抬腿每一次转身。
然后看着她,披上了外衣,打开门……门外站着另一个男人。
这个人祀祈当然不会陌生,他们甚至交过几次手。
火热的身体在一瞬间冷却。
又在下一瞬间,被黑色的火焰点燃全身。
屠戮靠上了男人的胸膛。
她在笑。
笑声甜蜜又粘腻,好似情语。
魔帝咬着她的耳朵,“他是不是在看着?”
屠戮是在笑,不过是在嘲笑,嘲笑万里之外的那个人。
“对啊,看着。我好像都能透过法术,感受到他恨不得在我身上穿几个洞的视线呢。”
魔帝表示不信,毕竟祀祈的形象太深入人心。
他环住了屠戮的腰,让两人贴得更紧,“你的意思是,他已经对你动情了?动的是真心?”
屠戮冷哼一声,“祀祈的心思很简单,所以让他动情动心并不难。只不过世上没有人敢。可我是谁?我是屠戮杀神啊。若说世上有谁有资格站在祀祈身边,……只有我。”
魔帝对此很赞同,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少女的长发,“屠戮杀神,若祀祈神君对你动了真情。我与你这般亲近,他怕是不会放过我吧?”
屠戮抿了抿唇,眸色冰冷,“那还要看,在他心里,天道重要,还是我重要。”
存在即合理。
哪怕神族很想魔族消失。
但是六界,六个界,是互相维持平衡的存在。
祀祈神君怎么可能因为一己私欲杀了魔族的头?
魔帝似乎明白怀里的女孩为什么选择玉石俱焚了,“你可以不消失。”
“不彻底消失,如何让他彻底绝望。”屠戮自嘲的咧了咧嘴。
“可是你消失了,又如何知道他会不会绝望。”
对,死了的人,如何知道活人会不会为她而痛。
可是屠戮不一样啊,她……看得到。
“我会知道。我会看着他,用自己的手……毁掉这个他献出一切来维护的世界。”
魔帝的手一顿。
屠戮杀神|的名号真的不是白叫的。
她就是杀神,只不过不用自己的手。
我们不管这里的对话如何残暴,在另一头的祀祈神君看到的却是两人暧昧相拥,互相咬耳朵的亲密场面。
祀祈神君又有一个地方在痛了。
心痛。
他突然就认识到一个事实。
不管屠戮是不是杀神,她首先……是个女子。
会和男子相恋的女子。
过去,屠戮身边只有他。
如今呢?屠戮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选择任何一个男子。
不是只有他。
不是非他不可。
更何况,他懂什么是爱么?他能给她想要的爱么?
退一万步来说,他,愿意给她爱么?
祀祈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
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
他竟然有种,立刻冲上去,将屠戮抢回自己怀里的冲动。
这是,不应该的。
可是,他又不敢撤去法术。
是的,不敢。
因为他会想,会联想。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两个人……在做什么。
当然,以上的那些,都是祀祈神君不能理解、也不会承认的情绪。
这样就好。
这样很好。
这样一来,到最后的时刻,他将会为曾经的愚蠢而感到追悔莫及。
痛苦是会叠加的。
愧疚、懊恼、后悔、自责……
任何一件小事,都会为这份痛,添加浓墨重彩的一笔。
屠戮笑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情|欲。
嫉妒。
很快了。
祀祈。
准备好……
毁天灭地。
毁自灭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