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让中央官员和地方官员加强交流任职，交叉任职几乎是中国的一个重要的特色，从古代到后世都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参考。自从张九龄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用人制度建立之后，在后来的宋元明清到后俩的共和国时期都有很大的延续，几乎每一代都是在加强重申这个惯例。

    不然中央官员制定政策太过于“不接地气”，而地方官员无法到高级部门人任职也都会得过且过，最后地方离心力越来越强，然后容易国家分裂。至于让地方封疆大吏作为中央官员的候选，这个几乎更是必然的。在后世甚至没有主政一个省的经验，几乎不可能走到最高层。主政一省在后世几乎是成为最高层次官员的必经之路，不可避免的一条路。这个对于国家长治久安有重要意义，张寒并非是完全是为嘞帮助去排挤杜如晦。

    “我当然知道这样是让我大唐长治久安，可是如果克明被外放出去，秦王身边也就没有谋臣了。按照你给玄龄和克明的意见，那也就是要……嗯！既然要那么做，没有足够的谋士，那又如何？”长孙无忌问道。

    张寒却无所谓的回答：“长孙郎中，我想这个其实并不难。这种调兵遣将的事情，其实一些武夫也就可以做到了。如果让杜克明和房玄龄来做这种事情，那岂不是浪费了？”

    “至于外放出去，其实也是有好处的。这样不但可以让太子放心，让皇上放心，这样也是在让皇上和太子认为秦王已经放弃了夺嫡的想法，安稳的当一个贤王了。至于那个事情，可以暗中让几个武将准备也就行了。不过，不要让天策府太多人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够通过给天策府，只能够是秦王府的护卫就行了。”张寒说。

    也许很多人认为唐朝的天策府是李世民的私人机构，其实如果仔细研究天策府的职能，其实天策府的职能并单纯是李世民的私人机构。唐朝的天策府其实更多的类似于后世的最高的参谋部的职责，负责在皇帝领导之下主持征伐战争，这个其实也就是典型的参谋部门职能。

    虽然天策府有权调兵，可是并不代表也就是彻底值得信任的。因为这个天策府是朝廷的正式机构，哪怕说句不好听的总参谋长要发动政变，那也不能直接从国家正式机构下令调兵，这样根本无法保密。可是秦王府的护卫就不同，这个不用经过国家正式机构调动，完全可以自己去准备。

    “当年汉高祖刘邦不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才骗过了项羽吗？这次不如干脆主动让秦王的谋士被外放出去，这样可以让太子和皇帝放心，到时候才能够真正的突然袭击，才能够一击必杀。”

    “不然只要这些谋士还在身边，那太子和秦王是不可能放心的。所以我认为不如采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策略，这样我们让秦王和皇上彻底放心，完全可以让他们去认为秦王不打算继续夺嫡了。皇上和太子也都明白，其实秦王个人并不擅长朝廷谋略，只是擅长于领袖和战争。如果秦王的谋士不离开，那那意味着皇上和太子都不可能放心的。尤其是双方都没有足够兵权之下，谋略更是决定了一切，这样不如干脆主动让谋士外放出去，这样让他们宽心。”

    张寒的意见很明显，其实虽然名义上李世民掌握了天策府，可是事实上并没有兵权，只是一个参谋机构而已。别看李世民在外面经常领兵作战，可是事实上这些兵权并不属于他，一旦他打仗回来之后必然要交回兵权的。那些李世民手下，那些后世大名鼎鼎的尉迟恭、程知节、秦琼等等武将其实手下真正能够属于自己的一个兵都没有。

    隋唐时期已经形成了一套兵权制度，其中统兵权归属于十六卫，不过十六卫的大将军却也就是一个虚职，实权不大的。十六卫统帅天下府兵，可是这些府兵分散在全国，你如何统治？一群分散管理的士兵，那这样其实战斗力几乎为零。至于调兵权，归属于兵部。兵部统兵不调兵，至于别的将领却统兵人数很少，人数最大不过是千人。

    这样的情况下唐朝必然会并不知将，将不知兵，最后到了中期造成了高级将领人才缺乏。不过也是隋唐时期奠定的基础，让后来在兵权控制方面有了经验，最后形成了宋明清时期的兵权控制手段，很大程度的遏制了军阀的产生。

    所以李世民并没有真正的兵权，很多后世人认为李世民掌握了天策府也就是有兵权，其实是错的。李世民只是一个“参谋长”，没有任何的真正的兵权。

    在这一的情况之下双方其实都没有兵权，想要夺嫡最多的依靠是双方的谋略。谋略是决定了双方夺嫡实力的基础，如果李世民不把谋士外放出去，这样肯定会让李渊和李建CD继续怀疑李世民是否依然不想放弃。相反如果把谋士外放出去了，这样李渊和李建成也都会彻底放心了。

    那个时候李渊和李建成看到了李世民没有了谋士，自然会放心。可是李渊和李建成恐怕根本没有想到，李世民可是会动武的，一旦动用武力夺嫡，那这个恐怕是李渊和李建CD想不到的。要知道敢于发动政变的政治家都没有多少，想要发动政变是要有很大的魄力的，李建成和李渊恐怕根本不会想到李世民的属下居然会有如此魄力，敢发动政变来夺权。

    ”甚至你们可以通过这个方法，让这些秦王府的谋士外放出去，这样到时候回来可以顺势接任台省之官。那个时候，你们也都可以顺势冠冕堂皇的直接把李建成那些人给外放出去，趁早竖立规矩也很好。这样对于大唐将来长治久安有着很大的帮助，也是可以帮助中枢控制地方，控制天下。这个时候秦王也是可以一举两得，既蒙蔽了太子和皇帝，也可以趁机让秦王府的谋士下放到地方去‘镀金’，这样等于是竖立了规矩，将来对于秦王统领天下是有好处的。”张寒说。

    长孙无忌最后只能够点头说：“好的，我马上去跟玄龄和克明商量，主动外放出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