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手脚。总之是一文顶一文的,把账给平了。
安三泰势没得着,气没撒出,马没占得,面子丢尽,仍不依不饶地想要撒野。可曾想到,咱们这位康熙爷可不是吃素长大的。那可是身经百战,真正是杀场上喝着人血,踩着人头打过来的戎马之君,还能怕他安三泰一个小瘪三的穷咋呼么?于是,手中的马鞭起舞挥落,把个安三泰打成了球迷愣眼,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当初的威风荡然无存。
可见任何装逼货都怕真硬茬子。你越是装得牛逼哄哄的就越是球也不是,顶多就是傻逼一个愣球一堆,叫嚣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堆一踩就流汤的臭****。
康熙回朝后立即下召,严办了安三泰,除了地方一霸,牵连的官员也悉数受到惩戒,而为了奖励刘三救驾有功,特封其三品官爵,准其入朝为官,约等于现在部长级待遇了。可是人家刘三很有自知之明,深知宫内福祸相依,不愿受其约束,断然拒绝了所封官位。康熙准其不受官职,但可享受同级奉禄,这就等于给一个部长级待遇的虚职,还让刘三继续为民。于是,此段故事遍开始传为佳话,流传至今。
画中故事讲完了,陆川回头一看,身后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除了自己的和王倩的客人外,还有不少散客游人。后边的人为了能看得清画,听得清话,都伸着脖子瞪着眼。陆川讲这幅画就像是在讲评书,而不像某类导游是在背书,他每次讲的顺序、方法都有变化,而这种变化连陆川自己也事先不知,都是讲的过程中自由发挥,现场组织,结果反而收效很好。
上学的时候,为了能把这段讲解拿下,陆川不知多少次自费往大召里跑,也不知听了多少位导游的讲解。虽然所有讲的故事都大同小异,不离根本,陆川听得多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很多人的讲解虽然精细、合理,但是感觉得死板、生硬,无处互动,似乎讲者只顾讲,听者无心听,好像在导游和客人被一层隔音的双层玻璃挡着似的。更有些导游,虽然面对着客人,但心里却没有在和客人沟通。不论任何讲解,导游应达到的目的,并不只限于把该讲的讲出来,更要让客人把该听的听进去,而且还要记下来,最根本的是要让客人知道,导游是在和自己沟通,而不是在给自己上课。任何一种内容的讲解,都要追求到个性化,要把自己的感想、感觉、感悟融入到讲解中去,要努力让客人找到和导游的共鸣。在不违背历史真实的情况下,导游完全可以把自己置身到所讲内容中去,讲出自己的感情,讲出自己的激情,讲出自己的喜恶,用自己的情感,去带动客人的情感。当客人因导游的讲解而产生心理波动,或喜,或悲,或悟,或悔,就已经达到了有效互动的效果了,管他教科书什么怎么讲的,完全能够实现个性的方式才是导游应该追求的目标。
陆川讲解带表情,带手势,带感情,往往要比其他导游讲得生动有趣。虽然在某些细节上,陆川掌握并不一定就是权威,甚至有一些是在理解的基础上自创发挥,这是相对于其他导游而言,但至少,给客人的感觉是不同一般,至于是对是错,有兴趣的朋友自然会通过其他方式和渠道去进行考证。即使他证明陆川是错的,那也从另一个方向说明陆川做对了,因为他能让客人对讲解的内容产生兴趣,而不是一听了之,索然无味。
白丽丽和王倩不知怎么地,在陆川讲解的时候,都默默地退到了人群的后边,各自看着自己的客人。而白丽丽则更多地窥视着王倩。女人的直觉告诉白丽丽,王倩看陆川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自己,虽然在众人面前王倩极力想要掩饰,但掩饰本身却成了装饰。王倩甚至还用相机给陆川拍了几张大头特写,这都没逃出白丽丽的眼睛。白丽丽心中感到一丝失落,也有一阵阵的防意。
飘乎不定的情感,总给导游这个职业一种不安全感,男人如此,女人更是如此。什么样的人都是过眼云烟,即使见着好的,也总觉得肯定抓不住,即使想抓住,心中却总有一种顾虑在干扰,正如不能积极看待自己的职业一样,也同样会消积极地去评价自己心怡的人,尽管这种消积评价并非出于本意。是什么决定的呢?是这个职业给导游带来的失望和无奈,压力和焦虑。纵然还有一种职业崇高感存在,却不能完全替代考虑个人情感时的那种现实的茫然。男男女女都想谈恋爱,都想找对象,可是谁敢谈?和谁谈?怎么谈?这些个现实的问题总因为职业的原因而无法找到理想的平衡点。加之生存的压力之大,社会的偏见之多,内心的失衡感之重,很多做导游的人,只能选择先干事业,赚了钱再谈感情。其实,骗别人容易,骗自己难。职业的染缸总会有一天夺去本来的色彩,让人找不回原本的自己,那个时候再谈感情,可想而知,激情不在,真情不在,真诚不在,于是苦闷又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